言下之意就是要江遇白注意自己的身份了。
江遇白轻蔑地笑了笑,双手环着胸,沉默不语,只是那么冷冷地瞥着薄肆。
漫不经心的态度似乎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哦?男女有别?那薄先生经常带在身边那个宋什么的什么性别?难不成是畜生?”
“江遇白!!”
薄肆语度拔高了几分。
“你做不到人畜有别,又有什么资格来约束大小姐?”
薄肆双手紧握成拳,只觉得眼前这个将于不败越来越嚣张了。
但他却找不到如何反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虞桑晚,她波澜不惊,眼底平静地没有丝毫的起伏。
安静得都快要不像是她了。
薄肆深沉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虞桑晚,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别的情绪,可结果让他失望了。
他沉思了片刻,淡淡地开口说道:“晚晚,我说过,我已经安顿好她,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虞桑晚注意到他说的是安顿,而不是处理。
眼底弥漫上了一层的冰霜之色。
放不下宋书蔓,又要来和她订婚,想要坐享齐人之福么?
真是够恶心的。
她忽然想到前世薄肆意,也是这样,当初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还是他演技太好了,谁能想到他一张英俊的脸下暗藏着一颗恶毒的心呢。
为了吞并虞家,不惜牺牲自己,可真是伟大!
想到前世种种虞桑晚眼底的恨意攀升着,这一世,她要薄肆死无葬身之地。
薄肆皱眉看到她的变化,难道晚晚对他的处理结果并不满意?
想开口之时,虞桑晚已经抬头看向了他,她的眼中如水般平静,仿佛刚才的感觉只是他的错觉。八壹中文網
虞桑晚问道:“订婚宴什么时候举办?”
薄肆强压下心底的疑惑,或许是他想错了。
“还没有订下来,不过我请大师看了几个日子,明天和周四是这个月最吉利的日子,宜嫁娶,寓意百年好合。”
虞桑晚轻蹙着秀眉,她可不想和薄肆百年好合。
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和宋书蔓锁死一辈子,免得去祸害别人。
江遇白听到这四个字时,眸光瞬间冷了下来,身上弥漫着丝丝的寒意。
薄肆侧目看着虞桑晚,眸光微闪,漆黑的眸底满是认真:“晚晚,订婚宴我已经安排好了,随时都可以举办,你喜欢哪个日子?”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今天才周六,周四要等上五天,有点晚了。
思及此,虞桑晚说道:“明天吧。”
她的话音刚落,江遇白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薄肆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还是那个晚晚。
是他想多了。
至于江遇白……不过就是一个保镖而已。
等晚晚嫁给他,做他薄肆的女人,也就不需要什么保镖了。
念及至此,薄肆没有再把江遇白放在心上。
明天的订婚宴,他一定会给晚晚一个巨大的惊喜。
薄肆眼底的笑意蔓延开来,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晚晚,明天我们就订婚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急躁的手机铃声打断。
薄肆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亮着的名字时,脸色微变,并没有立刻接电话,而是看了一眼虞桑晚。
四目相对,虞桑晚垂眸的瞬间正好瞥见了屏幕上的字。
宋书蔓。
薄肆不希望他和晚晚的事有变化,直接挂断了电话。
虞桑晚轻轻摇了摇头:“她这么着急给你打电话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你接吧,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我的事又打水漂了。”
薄肆微怔,突然觉得眼前的虞桑晚让他看不懂。
她一边期待着婚宴,又一边将他往其他女人身边推。
思绪间,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没过几秒,电话又打了进来。
薄肆正要挂断时。
虞桑晚轻声说:“接吧,就在这里接。”
薄肆心神一动。
她是想听听书蔓会不会和他是不是已经彻底断了。
既然她不放心,他就给她一个安心。
摁下了接听键,开了免提。
宋书蔓激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肆哥……”
薄肆蹙起了眉:“我之前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要和晚晚订婚了,我不希望节外生枝。”
电话那头传来宋书蔓哭泣的声音:“肆哥,我知道,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就最后一次,能和我见最后一面吗?”
薄肆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着白,无情的拒绝:“不行。”
“肆哥,你当真这么无情吗?见不到你,我就活不成了。”
宋书蔓绝望的哭着。
薄肆的眉蹙得更深了。
虞桑晚出声了:“去吧,如果你真心实意和我订婚,见一面又改变不了你的心意,没关系。”
薄肆一怔。
最终语气温和了下来:“好,最后一面。”
薄肆转身离开。
虞桑晚也落了个清净,这个电话来得真及时,不然她还要找理由打发他。
正好是饭点了,她可不想让薄肆留下来吃饭,那张脸,她看着就想吐。
“晚晚,他送来的东西怎么处理?”
虞靳骁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客厅里堆着的东西。
虞桑晚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匿名捐赠了吧。”
薄肆的东西留在虞家,她嫌脏,退回去又太便宜他了。
还不如捐赠出去,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江遇白的唇角微微上扬。
“大哥,下午我去看望一下兄长。”
虞靳骁听着她话语里的平淡,似乎提起的不是她的亲人,而是一个需要帮助的陌生人,他的眸光有些失落。
这些日子,他看着晚晚为了治好靳舟的腿四处奔波,看在眼底疼在心里。
他说不出劝解的话,两个人的误会源自于飞机失事,只有查到真相,才有可能让他们和好如初。
“下午我陪你一同去。”
虞桑晚点点头,吃过饭后三个人去了虞靳骁的住所。
只是没想到刚踏入山庄,就看到了虞梦娇。
她正推着虞靳舟在院子里散步。
两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一时间,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虞桑晚的目光落在虞梦娇身上,双眼微微一挑。
她的好妹妹,真是好久不见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