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俊逸的脸上冰冷如霜,盯着虞桑晚那张精致张扬的小脸,眼底的怒气翻涌着。
“晚晚,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你一定要这样吗?”
虞桑晚勾着红唇,漫不经心地笑了。
江遇白高大的身影挡在了虞桑晚的面前,正好遮住了薄肆含着怒气的眸光。
“薄先生是忘记当初订婚宴上之事了么?”
对上江遇白沉沉的目光,薄肆身上的怒气不减反增。
“江先生,这是我和晚晚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与江遇白无关了。
江遇白眉头轻挑,眸光却冷厉:“我是大小姐的保镖,自然要事事以大小姐为重。”
薄肆本就因为刚才的事情憋着一肚子火,现在看到江遇白又护着虞桑晚,那套黑色的西装和红色的礼服相得益彰,两个人宛若一对璧人,更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就请江先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薄肆上前一步,语气冷的吓人,直直地锁着他的脸,声音带着愤怒。
虞桑晚把玩着肩头的碎发,慢条斯理的瞥了一眼墙上的壁钟,缓缓开口:“薄肆,你若是再耽误下去,宾客怕是要等急了。”
薄肆的薄唇紧抿着,听到这句话,紧绷着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看来晚晚心里还是很在意订婚宴的。
正事要紧。
至于江遇白,等他和晚晚订了婚,把他辞退也不迟。
念及至此,薄肆松了口,声线稍缓却仍然冷漠:“晚晚,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他就不用去了吧。”
他看着江遇白身上的那身西装,就不舒服。
倒像是今天订婚的人成了他似的。
虞桑晚淡淡的说道:“薄肆,我不喜欢你过多的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听着她疏离又冷漠的话,薄肆的眉心突突的跳着。
他盯着虞桑晚:“晚晚,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
江遇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色淡漠:“只是未婚夫妻。”
虞桑晚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手指搭上了江遇白的手臂。
小臂处传来掌心温热的温度,垂眸对上虞桑晚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
“江遇白,别误了大事。”
他俊朗的眉峰微动,两个人心照不宣。
可这话落在了薄肆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他眼底的怒气消散了几分,晚晚说的不错,现在还是订婚宴要紧,其他事情以后再议也不迟。
想着,他深沉的目光从江遇白的身上缓缓移开。
但是晚晚穿这身礼服还是不合时宜。
他正想让虞桑晚换一身衣服的时候,恰巧此时,虞靳骁从门外走过来:“晚晚,准备好了吗?喜车已经来了,赶紧上车吧。”
薄肆蹙眉:“大哥,还是先让晚晚换套礼服吧。”
虞靳骁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看了看,眸色渐深,淡淡地开口说:“我看晚晚这套礼服就挺好的,这是我爸特意吩咐人送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薄肆总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虞靳骁那么聪明,不应该看不出来才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