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轻蔑地说道:“真是不要脸。”
随后她看着虞霆,脸上带着一丝的尊敬:“伯父,相信是非您自有判断。”
虞霆点点头,声音清雅醇厚:“刚才多谢宋小姐见义勇为。”
宋琪微微低头,不卑不亢:“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的所作所为罢了。”
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在说虞梦娇母女二人。
两个人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之色。
虞霆皱眉看着面前的虞梦娇,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多年的妻子和养大的继女都是那么的陌生。
尤其是靳骁告诉他靳舟的腿和梦娇可能有脱不了的干系。
他强压下心底的情绪,今天是晚晚的订婚宴,正事要紧,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议也不迟。
念及此,虞霆淡淡地说道:“订婚宴上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这句话成功地堵住了虞梦娇想要说出口的话。
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了回去,乖巧地低头应道:“对不起,爸爸,是我错了。”
高美霞抹了抹眼泪,不敢再哭,强扯出一抹笑容,:“霆哥,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她伸手想要去挽虞霆的手臂,他摆了摆手,高美霞扑了个空,脸色微变。
没想到虞霆居然当众不给她面子。
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了,平时他为了那个贱人守身如玉就算了。
现在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虞霆丝毫不顾忌她!
她嫁进虞家又不是守活寡的!
那个贱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虞霆还对她念念不忘。
高美霞双手逐渐攥紧,低着头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眼底弥漫着巨大的恨意。
她站在虞霆的身边,脸上还维持着假笑,心里却已经咒骂了千遍万遍。
虞霆压根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他的目光落在了江遇白的身上,神色复杂。
晚晚和薄肆订婚后,迟早是要嫁进薄家的。
到时候,白爷该怎么办?
虞霆的眉心蹙了蹙,眉头紧锁。
门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请大小姐上喜车。”
这才打断了虞霆的思绪。
虞靳骁缓缓走过来,看了几眼宋琪,这一瞥,宋琪有些娇羞地躲开了视线。
从小到大,她接触的男人屈指可数,薄肆算是她接触最多的人了,饶是如此,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宋琪悄咪咪地移回了视线,只看到虞靳骁高大潇洒的背影。
虞靳骁迈着修长笔挺的腿,深邃沉寂的眸子深处藏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走到了虞桑晚的面前,声音温柔,伸手让虞桑晚跨住他的手臂:“晚晚,我送你上喜车。”
虞桑晚点点头,薄肆紧跟而来,经过虞梦娇身边的时候,她终于控制不住。
原本想要制造虞桑晚共和江遇白的谣言让这场订婚宴取消,但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眼下,只有薄肆迁怒虞桑晚主动取消婚约了。
虞桑晚不过就是仗着出身好而已,凭什么能嫁给薄肆?
她看上的男人,谁都别想抢走。
想着,虞梦娇抬头看着薄肆,眼眶微红:“姐夫,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姐姐而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