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看着抱住薄肆大腿的小男孩,眼底泛着冷意。
薄肆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儿子了?
还真是隐藏得够深。
众人一脸懵:“这个小男孩是谁?怎么开口就喊薄少爸爸?”
“都喊薄少爸爸了,这孩子的身份不是一目了然了?显然就是薄少的儿子啊?”
“什么时候薄少有孩子了?没听说过啊……”
“该不会是虞大小姐和薄少的孩子吧?”
“怎么可能,若真是虞大小姐的孩子,他们两个早就结婚了,怎么才会拖到现在订婚?”
“说的也是,那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看十有八九是个私生子,你刚才没听虞大小姐说么,薄肆问心有愧呢。”
提到私生子,大家议论的声音明显小了一些。
豪门内宅,私生活混乱的比比皆是,有多少人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有几个私生子私生女也是常事。
毕竟总有处理不干净的时候。
薄肆紧抿着唇,眉心紧锁,众人的议论声让他身上散发着的冷冽气息愈加浓郁了。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多出了一个儿子?
薄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虞桑晚,看着她眼底的玩味,眸光微闪,深邃的眼眸漆黑不见底。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这个孩子,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念及至此,薄肆冷冷地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小男孩也不回答,只是更加抱紧了他,一个劲地喊着:“爸爸,爸爸……”
“我终于见到你了。”
小男孩当众嚎啕大哭,薄肆强忍着把他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他一向洁身自好,可从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怎么可能会凭空多出一个孩子。
虞桑晚挑了挑秀眉,看着薄肆的反应,看来这个孩子和他没有关系了。
那到底是谁特意在订婚宴上安排这一出,她不用想也知道了。
除了宋书蔓,还能有谁?
不过这一次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帮了她。
看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虞桑晚静静地看着戏,众人也是一脸吃瓜的表情。
这次的订婚宴的豪华程度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来的除了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之外,媒体记者更是不下百家。
他们纷纷举起了手里的相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明天新闻的爆点有了。
薄肆冷沉着一张脸:“滚出去。”
这话是对着一众的媒体说的,他请他们过来是记录他和晚晚的订婚宴,而不是让他们来写八卦的。
记者虽不情愿,但也不敢和薄肆对着干,只能离开。
薄肆蹲了下来,将死死抓着他腿的小男孩拎了起来,眯着眼睛冷声质问:“说,你到底是谁?”
他头上的鸭舌帽随之落下,只听到啪嗒一声,众人看到小男孩的样貌时,纷纷愣住了。
就连薄肆也怔住了。
因为这个小男孩和他长了一张三四分像的脸,其余三四分不过是因为年纪还小,还未长开。
这分明就和他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说这孩子不是他的孩子,鬼都不信。
他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将他放了下来。
漆黑的眼底深不可测,就像是黑色的旋涡让人一眼望不到底,看不清他眼底的复杂情绪。
虞桑晚的眼底也闪过了一抹惊讶。
秀眉微微地蹙着,这孩子居然和薄肆长的这么像,难不成真是他的儿子?
宋书蔓偷偷生下了他,一直瞒着?
事情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大家小声的议论着,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意儿,别闹了,快到妈妈这边来。”
说着,宋书蔓缓缓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小男孩听到宋书蔓呼唤他,抬头看了看薄肆,又看了看宋书蔓,纠结地蹙着眉。
那张和薄肆六七分像的脸蹙着眉心时,看着更加相像了。
最后,小男孩还是松开了薄肆,朝宋书蔓跑了过去,软糯地喊着:“妈妈。”
宋书蔓哎了一声,一把将小男孩抱了起来。
她轻声的开口说道:“妈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在婚宴上乱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婚宴上这么多人,万一有人把你带走了怎么办?刚才让妈妈一顿好找,你知不知道妈妈很担心你。”
说着,宋书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哽咽。
她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下一秒就要落下来似的。
小男孩低着头:“对不起,妈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说着,他伸手给宋书蔓擦了擦眼泪,宋书蔓将他更抱紧了一些。
小男孩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指着薄肆,一脸惊喜和高兴的开口说道:“妈妈,我刚才看到爸爸了,爸爸和照片里长得一模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爸爸,可是为什么爸爸要和别人订婚呢?”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不解:“电视剧里不都是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吗?为什么爸爸会和别人在一起呢?是爸爸不要我们了吗?”
说着,他哭了起来:“是不是我不听话,所以爸爸才不要我的。”
宋书蔓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小脸有些苍白,她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薄肆:“对不起,肆哥,我本来只是想要带着孩子见一见你,只要远远的看你一眼,让孩子知道他父亲长什么样子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刚刚宴会上人太多了,我一时不小心没有看住,竟然让孩子找到了你,破坏了你和虞大小姐的订婚宴。”
说着宋书蔓的眼眶又红了,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
随后她看向了虞桑晚,深深地鞠了一躬。
“虞小姐,这并非我的本意,只是一场意外,给您造成了困扰,对不起。”
虞桑晚并没有和他说话,而是挑眉看着薄肆,她的声音清冷透着一股子的疏离:“你不解释解释?”
薄肆上前一步,挡在了虞桑晚的面前,冷声问着宋书蔓:“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目光冷冽,冰的吓人:“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你,怎么会凭空多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