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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愤怒
    这句话似乎戳中宋书蔓的心,她目光绵绵的看着他,缓缓流淌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的情动:“肆哥……”

    薄肆收回了目光,思绪也仿佛在这一刻回到了现实。

    她缓缓低着头,轻轻地咬着下唇:“不辛苦,这些年,只要想到还有回国见到你的机会,我就不觉得辛苦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薄肆薄唇蠕动了几下,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宋书蔓的眸子越发幽深。

    “肆哥,虞小姐她……”她直视着薄肆的眼睛,眼底充满了歉意,眼眶里微微湿润:“今天发生这样的意外,虞小姐一定很生气,肆哥,你别怪她,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用,连个孩子都没有看住。”

    说着,宋书蔓眼底的眼泪又要溢出来:“意儿太想你了,别的孩子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只能看着你的照片,他总是问我,爸爸是什么样子的。”

    “我禁不住他的哀求,才……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宋书蔓自责地捂着脸,痛哭起来。

    薄肆神情微动:“这件事情怨不得你,何况,意儿是我的孩子,难不成你还想瞒着我一辈子?”

    宋书蔓沉默着,薄肆道:“他叫什么名字?”

    “姓薄,单名一个意字。”

    “薄意,薄意。”

    是薄情寡义的意思么?

    管家姗姗来迟,低着头,一脸恭敬:“薄先生,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薄肆点点头:“管家,带他们去客房。”

    随后,他又说道:“以后意儿就是薄家的小少爷了。”

    管家一脸惊讶,先生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半大的儿子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几眼薄意,和先生长的可真像啊。

    “小少爷。”管家顿了顿,目光落在了宋书蔓的身上,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称呼。

    今天不是先生和虞家大小姐的订婚宴么?

    薄肆淡淡地道:“这段时间,蔓蔓会住这里照顾孩子。”

    管家皱了皱眉,听先生的意思,是只承认小少爷的身份了。

    念及至此,管家低着头道:“宋小姐,小少爷,请随我来。”

    宋书蔓轻轻地嗯了一声,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那就多谢管家了。”

    她牵着薄意的手,跟在了管家的身后。

    宋小姐……

    这个称呼远远不够。

    她要的是这些人恭恭敬敬地唤她,太太。

    安顿好宋书蔓后,薄肆立马开车去了虞家山庄,但是还没进去,就被管家拦了下来。

    对上他冰冷透着寒意的眼神,管家没有丝毫的畏惧,声音沉了下来:“薄少爷,大小姐吩咐过,薄肆和狗不得入内。”

    说着,他指了指门口的牌子。

    上面印着薄肆的照片和一只哈巴狗的照片,底下几个鲜红的大字。

    薄肆眯了眯眼睛,眼底渐渐攀升着一层的猩红之色。

    他目光阴冷地看着管家,薄唇紧抿:“若是我一定要进去呢。”

    管家皱着眉,感受到薄肆浑身散发着的冷冽气息,丝毫不让。

    他目光直视着薄肆,冷冷地说着:“上次订婚,薄先生当众丢下大小姐,让大小姐沦为了整个海城的笑话。”

    “这一次,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个五六岁的儿子,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薄先生还是请回吧,免得自取其辱。”

    “见不到晚晚,我是不会走的。”

    管家没有搭理他,吩咐人关上了大门。

    薄肆站在门口,烈日下,他的身影逐渐拉长,耀眼的阳光折射在他的脸上,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薄肆的身形没动,晚晚,只要你能消气,我站多久都可以。

    夜已渐深

    虞桑晚听到管家的回禀,神情冷淡,眼底波澜不惊:“他喜欢站着,那就让他站着吧。”

    说着,她继续配置着手里的药,管家没有再打扰她,悄悄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管家出去后正好在拐角碰到了虞靳舟。

    虞靳舟没有去参加虞桑晚的订婚宴,不知道宴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管家神色有异,他推着轮椅过来,俊朗温和的眉心微微皱着:“发生了何事?”

    管家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虞靳舟苍白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两侧的扶手,原本温润的眸底蔓延着一层的怒意。

    “虞家的人何时轮得到薄肆欺负?”

    他的身上弥漫着一层的冰冷之气,声音冰冷彻骨。

    薄肆……好样的!

    他垂下了眸子,手指紧握成拳,眼底带着深深的懊恼和悔恨。

    可恨他现在是个残废,什么都做不了!

    若是他这双腿没有废掉,那该多好。

    晚晚那么爱薄肆,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定很难过。

    想着,他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虞桑晚的房间,她的房门紧紧地闭着,难怪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虞靳舟闭了闭眼睛,状若无意地开口问道:“晚晚怎么样了?”

    管家回忆着虞桑晚的神态,好似没什么反应?

    他想了想,说道:“大小姐回来后一直在忙着。”

    言下之意就是无瑕顾及薄肆了。

    这话落在了虞靳舟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她就这么放不下薄肆么?

    竟为他难受到了如此地步。

    晚晚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儿,他薄肆,根本就配不上晚晚。

    正是因为他不想看着晚晚和薄肆订婚,他才没去订婚宴。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去了,或许……

    想着,虞靳舟嘲讽似的笑了笑,他这副残躯,尚且苟延残喘着,就算去了,又能为晚晚做什么,无非就是拖累她罢了。

    “你先下去吧。”

    管家离开后,虞靳舟控制着轮椅,经过虞桑晚房间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他的眸光逐渐幽深,这扇门似乎隔绝了他和晚晚,他伸手放在了门上,却始终没有勇气推开。

    开门后,他能说什么?在晚晚的心里,他不过就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虞靳舟的手缓缓地缩了回来,又看了半晌,这才准备离开。

    恰在此时,虞桑晚打开了房门,一瞬间,四目相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