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娇眼底满是笑意,赤裸裸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很快她就可以将虞桑晚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让她永远都翻不了身。
想到这里,虞梦娇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虞桑晚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底只有淡漠:“虞梦娇,但愿你不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她的话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虞梦娇恨恨地瞪着她的背影,这不是在咒她短命么?
虞桑晚,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比我早死,等你彻底在爸爸和大哥的面前失去信任时,就是你死到临头的时候。
虞梦娇的眼底渐渐攀升着一层的恶毒之色,犹如一条毒蛇,伺机而动,不经意间咬人一口瞬间取人性命。
虞桑晚直接去了书房,虞霆正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务,看到她进来,脸上的严肃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和笑容。
“晚晚,你怎么来了?”
他赶紧站了起来,虞桑晚进来后随即关上门上锁,将口袋里的药瓶掏了出来,放在了书桌上。
“爸爸,这是后续恢复的药,等上次的药用完,就可以用这两种药膏了,一天抹两次,上午一次晚上一次,两次的时间必须间隔八个小时以上。”
虞霆扫了一眼面前的药,神色凝重,眼底带着一抹担心:“晚晚,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说着,虞霆伸手抚在了虞桑晚的额头上,有些烫,他立马紧张了起来:“晚晚,你发烧了?”
虞霆脸色一变,立马扶着虞桑晚坐下,要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虞桑晚拉住了虞霆,摇了摇头,强扯出一抹笑容:“爸爸,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虞霆深沉的眸子里布满担心,视线紧紧地盯着虞桑晚:“可是……”
虞桑晚安慰道:“爸爸,我自己就是制药师,难道我还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吗?你就放心吧。”
说着,虞桑晚垂了垂眼眸,她不能让爸爸知道,若是让爸爸知道了,爸爸一定很心疼。
发烧只是最正常的反应罢了,接下来还有更加磨人的,这也是试药的后果。
虞桑晚的眸光暗淡了下来,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爸爸,我先回房休息了,你记得一定要嘱咐家庭医生。”
说着,虞桑晚站了起来,眼前一阵晕眩,但当着虞霆的面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异常:“爸爸,晚上不要让佣人叫我吃饭了。”
虞霆不放心虞桑晚,送她回房,在门口遇到了江遇白,他抿着唇,敬畏地看了他一眼,客气地说:“江先生。”
江遇白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慵懒地靠在了门框上,西装的领口整齐,微微敞开,露出他白皙修长的脖颈。
即使是漫不经心地往哪里一站,都散发着矜贵气息。
看着江遇白的动作便知道在门口站的有些久了,虞霆说道:“晚晚就交给你了。”
江遇白对晚晚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比起薄肆,他确实要好得多。
至少他事事以晚晚为先,任何时候都会护着晚晚周全。
说完,虞霆深深地看了一眼江遇白,这才离开。
江遇白一眼就看出虞桑晚的神情不对,深邃的眸底顿时涌起了一股怒意,咬着牙,声音冷冽夹杂着薄怒:“你还是以身试药了。”
虞桑晚只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厉害,药效来的太快,虽然提前吃了药,但还是抵挡不住药性。
她一手抓住了江遇白的手臂,却因为药效发作,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放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也绵软无力。
虞桑晚强撑着理智,抬头望着江遇白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试药。”
因为刻意压制,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沙哑。
江遇白俊朗的眉心紧紧地蹙着,眼底似乎不忍,又带着怜惜:“我说过,可以帮你。”
虞桑晚摇了摇头,身上的温度还在不断的升高,白皙的小脸也出现不正常的酡红,江遇白身上冰冷的气息似乎能够缓解她身上的热意,她不由自主的往他那边靠了靠。
江遇白深邃的眸底晦涩不明,扶着虞桑晚进去,随后关上了房门,很自然地上锁。
虞桑晚松开了江遇白,直接朝药品那边走了过去,喃喃着:“还差最后一味药了,如果试过没有问题,就可以给兄长用了。”
说着,她打开了盖子,就要往嘴里倒。
江遇白眼疾手快的从她的手里接了下来。
嘴里落了个空,虞桑晚看着江遇白,他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江遇白,把药给我。”
由于药效,她的声音娇软无力,听着更像是在撒娇。
江遇白抬眸,眸子漆深如墨色,他压低了声音,嗓音极具危险:“你不能再试药了。”
虞桑晚知道江遇白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她走过去,抬头轻抚着他紧紧蹙起来的眉心。
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已经是最后一味药,我不能放弃,否则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虞桑晚抬头,漂亮的杏眼里折射着头顶的灯光,眸光潋滟,犹如小鹿一般湿漉漉,勾人又委屈。
“你知道我有多想治好兄长的腿,成败在此一刻。”
江遇白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药瓶,指尖微微泛着白,他冷冽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底噙着幽深的光。
虞桑晚看出了他想做什么,江遇白是想代替她试药。她焦急地喊道:“江遇白,不要。”
虞桑晚快步走过去,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江遇白已经吃下了那颗药。
“江遇白,你快吐出来。”
她双手捧着江遇白的脸,声音里带着紧张和担心。
江遇白唇角勾了勾,随后弯腰伸手抱住了她,把她公主抱了起来,朝着沙发走去。
将虞桑晚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之后,又取了一床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耳边传来他低沉却磁性十分好听的声音:“大小姐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好好睡一觉。”
虞桑晚看着他微红的眼尾:“江遇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