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过去,看到来人,目光瞬间变了,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恭敬。
“是华大师。”
“竟然是他?他不是已经避世不出,早就不参与任何家族的宴会,就连去年国宴,华大师都没有来参加。”
“虞家到底有何面子,居然能够请来华大师。”
众人小声的议论着,目光紧紧的锁着他。
虞桑晚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喜意。
她的红唇勾了勾,眉眼之间的笑意蔓延着。
是老师来了。
她快步走了过去,清脆又含着欣喜的声音响起:“老师,您来了。”
虞桑晚走到了华大师的面前,平静无波的眼眶里微微湿润,朦胧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自从上次一别她和师傅已经整整三年多没见了。
听到虞桑晚的称呼,大家震惊极了。
脸上的神情精彩纷呈。
她居然称呼华大师为师父?
难道虞桑晚真是木眠?
众人纷纷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尤其是虞梦娇,更是死死地咬着下唇,手指紧握成拳。
她瞪大了眼睛,目光盯着虞桑晚,似乎要将她的后背戳出一个洞来。
虞桑晚居然会是华大师的徒弟?
这怎么可能?
她凭什么?
华大师可是华佗的后人,也是世界上医学界的第一人,他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犹如华佗在世,这一辈子只收过三个弟子。
虞桑晚不可能会是他的徒弟。
她明明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大小姐,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虞家的亲生女儿,虞桑晚怎么可能比得过她?
可下一秒华大师的话,彻底击碎了虞梦娇心中的幻想。
“你邀请我,我怎么能不来呢?”
华大师笑了笑,和蔼的看着虞桑晚。
下一句话彻底坐实了虞桑晚的身份。
“木眠,三年未见,你比三年前更成熟了,成就也更高了,为师很欣慰,也由衷的祝福你。”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是木眠。
这一句话彻底击碎了虞梦娇心里所有的防线。
她一直觉得虞桑晚完全是因为虞家,所以才能高高在上。
如果没有虞家的话,虞桑晚根本就比不过她,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制药,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是天才制药师,是虞桑晚一辈子都企及不了的高度。
可是现在华大师的一句话彻底让虞梦娇感受到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感觉。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原来虞桑晚早就唾手可得。
更甚至比她做的更好。
她是制药界的传奇,是高高在上的木眠大师,更是华大师的弟子。
即使抛去虞家千金大小姐的身份,虞桑晚依然可以受世人尊敬。
让人追捧,她依然是那个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而她现在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是个小偷,只会剽窃别人的药方。
巨大的落差让虞梦娇难看极了。
凭什么人生来是不等的?
凭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呢?
明明她也很努力。
不是吗?
虞桑晚笑了笑,扶着华大师的手臂:“师父,人总是会成长的,都已经三年了,我若是再不进步点,岂不是再退步了?”
华大师眼底含着笑意:“你能够研制出让肌肉再生的药,已经是制药界的传奇,很快你就能赶上为师我了。”
若说之前还是猜测。
那现在华大师的话就是赤裸裸的板上钉钉。
“原来让肌肉再生的药,真的是虞桑晚研制出来的。”
“虞梦娇这个小偷,这个盗窃者。”
“虞梦娇只会剽窃别人的药方,还真是死性不改。”
众人的议论声如同一把把刀直接扎在了她的心上。
虞梦娇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
好端端的生日宴,她明明应该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和敬仰。
可现在她却如臭水沟里的老鼠,人们看向她的目光,只有厌恶还有憎恨。
她站在台上,进退两难。
一时之间似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心里只剩下了五个字,一切都完了。
虞靳舟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脚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两步,身形微微颤抖。
居然真的是晚晚。
真的是她。
老天简直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虞靳舟的眼尾通红,看着虞桑晚的目光中,复杂极了。
一瞬间各种情绪铺天盖地的涌来。
仿佛将他整个人包裹着,席卷着他,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犹如胸口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那么的沉重。
是他错了么?
虞靳舟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回想着三年的一切。
当初出事之后,晚晚没有来看过他一眼,她说去国外学制药,便了无音讯。
为他制药是真的。
可是没有来看过他一眼,没有陪伴着他也是真的。
甚至当年也是因为晚晚,所以他才会伤了腿。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怪过她,可是这三年来晚晚对他不闻不问,没有照顾过他也是真的。
所以,他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他没有做错。
虞桑晚没有说话,扶着华大师朝虞靳舟走了过来。
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虞靳舟。
只是恭敬的看着华大师,轻声的说道:“师傅,这位就是我兄长,这次我请您来就是为了给他治腿,虽然现在他已经站起来了,可是想要以后能和常人一般行走,还需要您的帮助。”
听着这话,虞靳舟的心里更疼了。
华大师淡淡的扫了一眼虞靳舟,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事情他知道一些,现在看来兄妹二人之间还有隔阂啊。
“你就是木眠的兄长?是她心心念念一直挂在嘴边的二哥哥啊。”
听到二哥哥这三个字,虞靳舟的身形微微震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恭敬的低头,温声的开口说道:“华大师。”
华大师点了点头:“三年前木眠不远万里,前来异国学习制药,她说你的腿身受重伤,面临着被截肢的风险。”
“她说,你是一名机长,如果被截肢,这辈子无法再当一名机长,一定会万念俱灰,摧毁了你的梦想,无异于是毁了你的命,所以想方设法不眠不休的制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