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和虞桑晚相差不大,为什么她的气色这么好?
即使没有涂脂抹粉,那张小脸仍然精致。
和虞桑晚一对比,她的脸色简直不能用差来形容。
平时她的皮肤就不是很好,需要用大量的护肤品才能维持。
直到今天结婚,她昨天晚上兴奋了一整夜几乎都没有睡着。
这脸色更加憔悴了。
早上起来又是敷面膜,又是涂了素颜霜,这才好看一些。
可在虞桑晚的面前,高低立马可现。
有这个死丫头站在她的旁边,今天结婚宴一定会夺了她的风头。
她一定要给虞桑晚安排一身最丑的礼服。
今天结婚宴上她才是最美的新娘。
想到这里,虞沫知抬起头,压下了心里的嫉妒,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
“原来是晚晚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还要等一会儿才会来呢。”
虞桑晚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按照江家的地位,结婚宴当天,不应该会是这么冷冷清清。
他和虞沫知的结婚宴,似乎办的太着急了些。
没有任何的准备,也没有专业的团队前来化妆,送婚纱,直到现在都毫无动静。
安静的好似今天根本就不是一场结婚宴似的。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虞沫知,她沉浸在结婚的喜悦中,似乎对这一切都茫然不知。
虞桑晚也没有提醒她,反正她的目的只是进江家,至于参加婚礼,不过是顺带的。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江家的人终于来了。
江家的管家敲了敲门,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虞沫知一脸惊喜的开门。
看到管家的样子,脸色微变。
再看管家胸前戴着的红花,她脚下一个踉跄。
该不会这位就是她未婚夫吧?
这长的未免也太磕碜了。
虞沫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虽然嫁进江家能给她带来无上的荣耀,可面对这副尊容,她还是觉得膈应。
虞沫知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他好几眼,这才勉强看顺眼一些。
是个老男人,就是个老男人吧。
等他死了,江家的一切还不都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虞沫知的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左右只是个男人而已。
最重要的还是江家的权势。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伸出手笑眯眯的道:“我们走吧。”
在江三爷的面前,她得维持自己得体的形象。
这也是身为江家的主母,应该具备的品质。
等她嫁进江家,可是要管理家务的。
应该要喜怒不形于色。
管家后退了一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又恭敬的看了一眼虞桑晚,最后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两位小姐走吧。”
虞沫知伸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僵硬。
他根本就不是她的未婚夫?
管家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我是江家的管家,是三爷吩咐我特意来接二位小姐的。”
虞沫知点点头,尴尬地收回了手,笑了笑:“原来如此。”
她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窘迫。
刚刚差点丢了一个好大的面子。
管家在前面带路,虞桑晚和虞沫知在后面跟着。
下楼之后,酒店门口停着一排的迈巴赫。
清一色的黑色,目测看过去连绵不绝。
虞沫知看着眼前的豪车,唇角的笑容渐深。
看来江家对她还是很重视的。
不过她可是江家从小就定下的娃娃亲,这身份自然贵重。
虞沫知微微抬着下巴,最前面的一辆车头绑着一朵硕大的红花,她抬脚走了过去。
正等着管家给她开门的时候,管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位小姐,您的位置在后面。”
虞沫知的脸色微变:“什么?”
她身为新娘子,怎么能不坐头车呢?
这是什么道理?
管家以为她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虞沫知还是不敢相信。
管家的态度冷了一些。
在来之前三爷就特意交代过,只有虞大小姐才需要郑重相待,至于其他人根本就不用管他们。
所以对于虞沫知的行为,管家当即有些不悦。
一个小小的虞家,在江家的面前都不够看的,若不是看在虞大小姐的面子上,这车她还坐不上呢,竟然妄想坐头车。
这可是江三爷特意吩咐来接虞大小姐的。
虞沫知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着牙。
但在这个时候,她不能和管家发生争执。
刚才她清楚地看到了管家眼底的轻蔑,这笔账她记下了。
等她成为三少奶奶,再好好教训他也不迟。
一个小小的佣人,也敢如此放肆。
这么没有规矩,是该好好教一教。
虞沫知上了另外一辆车,她摇下车窗,看到管家毕恭毕敬的请虞桑晚上了头车。
她的手指不由得捏紧。
虞桑晚凭什么坐她的位置?
明明她才是新娘。
难不成是管家搞错了她们的身份?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果然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等她掌管江家,第一个就把管家辞退。
想着,虞沫知心里顺畅了一些。
小不忍则乱大谋。
最重要的还是今天的婚礼能够顺利举行。
从酒店到江家,一路上都铺满了红地毯。
地毯上绣着繁琐而又复杂的图案,十分精致。
这图案一看就是手工绣成的,机器根本就不可能做得这么精美。
看来江家还是很大手笔的。
虞桑晚静静的看着窗外,神情没什么波澜。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顺利见到江爷爷。
自己亲孙子的结婚宴,他应该会出现在结婚宴上吧。
虞桑晚又摸了一遍口袋里的印章,确保还在,这才放心。
这是重要的信物,她不能弄丢。
否则她还怎么找母亲?
数百辆迈巴赫浩浩荡荡地到了江家。
虞沫知强忍住激动的心情。
一想到快要和自己的未婚夫见面,她一颗心脏都快极了,犹如小鹿乱撞,随时都会跳出来似的,就连紧握着的手心里都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不知道等会下车之后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盛况。
场面一定热闹非凡,空前盛大。
虞沫知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下了车,可是看到眼前的景象,瞬间傻眼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