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虞桑晚呢?
所以当初江家确实向虞家提了亲,但是真正的对象是虞桑晚。
那为何会有江家的人前往虞家,又给了一块假印章充当信物?
虞淮生心里久久不能平,俊朗的眉心紧紧的皱着。
难道当初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局,那伙人根本就不是江家的人。
那些人究竟是谁?
布下这个局又想要做什么?
虞淮生一向有敏锐的观察力和直觉。
在这件事情上听着管家的三言两语就已经分析出很多的事情。
难道那个人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沫知丢脸吗?
不可能,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沫知是虞家的人,代表的是虞家的脸面。
对方的分明是想要置虞家于死地。
究竟是谁这么恶毒,短短一分钟,虞淮生的心里已经百转千回。
这件事情难道是虞霆干的?当年他被赶出虞家,就对虞家怀恨在心,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机会能够报复虞家,他当然会去做。
更重要的是,订亲的事情只有江家和虞家两家人知晓。
江家的人和他的女儿订亲,虞霆不可能不知道。
念及至此,虞淮生眼底的眸色更深。
虞桑晚本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是现在话已至此,似乎话题已经牵扯到了她,她想要看戏是不可能了。
看来当初定亲是真的,退婚书是假的。
那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能够同时做这两个局呢?
把她和虞沫知的身份对换,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看来这一次京都之行是来对了,或许不仅仅能够找到有关妈妈的下落,就连当年尘封的真相也能一并揭开。
虞桑晚的眸光渐深,平淡的眸子落在了江三爷的身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现在江三爷还是她的未婚夫?
想到这里,虞桑晚头疼不已。
难不成再退一次婚?可刚才江三爷已经和小鸡崽成了亲,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完婚了。
这该怎么办才好?虞桑晚的目光落在了江三爷的身上。
他正好不偏不倚的看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
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虞桑晚想到了江遇白。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管家一直礼待她,反而对虞沫知这个未婚妻不冷不淡。
难道江三爷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那他又整刚才的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当众让虞沫知下不来台吗?
虞桑晚暂时没有想明白,干脆不想了。
无论如何这个婚,她是一定不会结的。
她不想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当年的事情,不管是有人故意设计也好,是阴差阳错也罢,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若他是江遇白,还可以考虑一下。
可他不是。
虞沫知宛若一个小丑,站在大厅中央。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虞沫知的眼底,涌起了滔天的怒意。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她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大家要对她的恶意这么大。
在江三爷的眼神示意下,管家走到了虞沫知的面前,微微低着头,客气的说道:“虞小姐,还请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这一句话虽然礼貌又客气,但就像是一巴掌硬生生的打在了虞沫知的脸上,提醒着她刚才所受的一切屈辱。
她屈辱的咬紧了下唇,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后。
短短一个小时,她瞬间感觉从云端跌入了地狱。
明明之前她是江家未过门的三少奶奶,只要过了今天,她就是江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可现实就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她是个冒牌货,是个假的。
她一直以为只要过了今天,她就可以高高在上,永远的将虞桑晚踩在脚下。
可谁知道江三爷真正的未婚妻,居然会是虞桑晚。
她的心中好恨。
可现在却毫无办法。
还要接受着众人的指责和羞辱。
管家淡淡的看了一眼虞沫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爷要吩咐他这样说。
但三爷做事一向有他的理由。
谁又能知道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三爷吩咐的呢。
当年去虞家下聘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又怎么能从他们的嘴里问出东西呢?
管家下去之后,江三爷宣布今天的婚礼到此结束。
虞沫知紧悬着的一颗心随之放下,天知道她刚才到底有多折磨,她恨不得赶紧逃离江家。
宾客们三三两两离开。
虞淮生却没有走,虞梦娇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要留下来,难不成觉得今天受的羞辱还不够多吗?
虽然有满腹的怨言,可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敢质问,只能乖乖的跟在虞淮生的后面。
虞淮生才是虞家当家作主的人,她现在已经失去了江家少奶奶的名头,只能顺从的听们的话,否则自己在虞家根本就毫无地位可言,谁让她不是虞战的亲生女儿呢?
虞桑晚也没有离开,她还想见到将爷爷询问母亲当年的事情,在没有看到将爷爷之前自然不会走。
虞沫知的目光落在了虞桑晚的身上。
死死地盯着她。
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啊。
什么好东西都给了虞桑晚。
凭什么呢?她好想毁了她,彻彻底底地毁掉她,看江家还会不会认她这个未婚妻。
虞沫知的眼底攀升着一层的恶毒之意,犹如一条毒蛇,伺机而动。
虞淮生抬头看着江三爷,眼底带着一丝的尊敬,十分客气的说道:“江三爷,不管您信不信当年确实有人自称是京都江家的人,拿着这枚假印章去了虞家和虞家定下了这门亲事。”
“当然,我并不是怀疑江三爷,而是这幕后之人,竟然敢假借江家的名头,设这个局,一定另有目的。”
“或许对方并不只是冲着虞家来的,江三爷还是尽早做打算为好,毕竟我们在明,敌人在暗。”
江三爷瞥了他一眼,声音冷漠,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威视:“区区一个跳梁小丑,江家还不会放在眼中。”
虞淮生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这就是江家的底气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