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撑开了双手,手掌心压在床尾,紧紧的贴着柔软的床单。
他和虞桑晚四目相对,清亮透彻的黑眸里清晰地映照着他那张俊逸无双的脸庞。
江遇白的声音缱绻又带着暧昧,凑近他可以清晰的闻到虞桑晚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花香,清新雅致,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尖,他的薄唇微微勾起。
虞桑晚低头看着他,眸光微闪。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的江遇白似乎在刻意压制着什么。
那双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闪烁着幽光,深沉如同漩涡一般的瞳孔深不可测,仿佛下一秒,就要让人沦陷进去。
下一秒,江遇白蹲下了身子。
在虞桑晚的注视下,直接将她的一双腿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大掌轻轻地褪下她脚上的高跟鞋,略显粗糙的掌心,从她细嫩的肌肤上划过,肤白如雪,如羊脂玉一般,他伸手把玩着她的盈盈玉足,在她宽厚的掌心里更显娇小。
他的指尖从她的脚底心划过,似乎有一种苎麻的电流从脚底窜了上来,蔓延到四肢百骸。
虞桑晚忍不住一个哆嗦,娇躯颤抖。
几乎是下意识的喊着他的名字。
江遇白的唇角扬了扬,随后大掌已经覆在了她的脚背上。
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脚,力道不大不小,掌握的刚刚好,从虞桑晚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完美没有任何瑕疵的侧颜。
灯光折射在他那张清冷俊逸的脸上,一半隐匿于黑暗,一半暴露在光明之中。
江遇白低头,认真地揉捏着那双脚。
那双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犹如暴风雨快要来临的深海,深不见底,刻意压制着涌动的波浪,表面看着平静,实则内里早就已经波涛汹涌。
“舒服吗?”
他抬头看着虞桑晚。
眸底认真。
虞桑晚轻轻的嗯了一声,脚趾在他的掌心里轻轻的动了动。
一下一下划着他的掌心,就像有只猫爪爪在挠着他的心。
从江遇白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那双裸露在外的脚,往上看是精致的脚踝,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洁白双腿。
脑子里却忽然想到了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将晚晚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她柔软的唇带着香味,和他气息交合,水乳相融。
他的吻一路向下,尝遍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似乎一路凝结又融化,千变万化……
想到这里,江遇白的目光微暗。
看着虞桑晚的眼底,带着不正常的红。
他极力克制着心中某种要喷薄而出的情绪,好想和她耳鬓厮磨,和她陷入极致的缠绵和沉沦之中。
狠狠的融为一体。
虞桑晚很快就察觉到了江遇白不正常的呼吸。
江遇白很快低下了头,继续揉捏着她那双小脚,想要以此来掩饰眼底的情欲。
虞桑晚眉心微皱伸出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微微有些发热。
“怎么了?”
她的声音清冽好听又带着一丝丝的关心和焦急,似乎真的怕江遇白病了。
感受到放在他额头处的那双柔软的小手,江遇白的眸色越来越深,他还是保持着低头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了两番,声音沙哑晦涩:“没事。”
虞桑晚总觉得江遇白有些怪怪的。
但究竟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她收回了手,注意到江遇白的耳尖微红。
他似乎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肌肤,滚烫的大掌和她微凉的小脚相碰,火热和冰冷,两种极致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冰火两重天。
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虞桑晚的皮肤娇嫩,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掌心的粗粝。
很快被他揉捏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不知道是被按摩久了,还是被粗粝的掌心刮的。
揉捏了半个多小时,江遇白将虞桑晚的腿放在了床上。
随后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让她的头枕在了枕头上。
放下虞桑晚之后,江遇白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随后江遇白弯腰在她的眼睫毛上亲了亲。
“好好睡一觉。”
他看着虞桑晚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不由得想到了今天的吻。
她的芬芳,她的香甜,他都想好好品尝。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虞桑晚的身上打上他的标签,独属于他的。
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操之过急。
还需要克制。
他不能吓坏了她。
想着,江遇白的眸色暗淡了下来,最后伸手,指尖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唇。
虞桑晚抓着他的手腕。
另一只手将他的掌心舒展开来。
她摸了摸他掌心粗糙的地方:“这里怎么会这么粗糙?”
江遇白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着她紧紧蹙着的眉心,轻笑:“不喜欢?”
虞桑晚摇了摇头。
看着他手掌心里的茧子,忽然间有些心疼。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问过江遇白这个问题。
也没有了解过他的过往。
“拿枪久了很容易留下茧子。”
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风轻云淡的。
似乎就像是在讨论今天吃了什么这么简单。
他显然不愿意多说。
虞桑晚没有在问什么,只是来回地摸了摸他虎口处的老茧。
“睡吧。”
江遇白看着她眉心处的疲惫,声音轻柔了很多。
“你不走?”
“留下来陪你。”
这话说的自然而然,江遇白一本正经:“你是我的妻子,陪妻子天经地义。”
妻子……
这两个字落在虞桑晚的耳朵里,似乎在她的心湖里荡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江遇白没有退婚,又和小鸡崽拜堂成亲,也算是履行了婚约,这样说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但虞桑晚总觉得好像有些怪怪的。
现在有些累了,她根本就来不及多想。
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遇白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一直等到虞桑晚熟睡,也没有松开。
他靠在床边,另一只手托着脑袋,听着耳边传来的平稳呼吸声,心里只剩下了满足。
晚晚,余生漫漫,不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