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虞小姐吗?”
有些熟悉的男声,异常的有礼貌。
虞桑晚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记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想不起来了。
虞桑晚隐约觉得,今天似乎玩不了了。
“虞小姐,我是霍岩,我爷爷的身体出了一点问题,您方便过来看看吗?”
霍老先生?
虞桑晚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
“霍爷爷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他是哪里不舒服?”
当初去榕城求药的时候,霍爷爷也算是帮了她。
无论如何,霍爷爷身体不舒服,她理应回去看一看。
虞桑晚开着外放,江遇白将内容听得清清楚楚。
“自从上次用了虞小姐您的香,我爷爷的失眠之症缓和了许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又开始失眠。”
“一开始还以为是意外,没想到接连三天,点燃了香之后,我爷爷还是睡不着,也请来了医生,但是却没有检查出有什么问题。”
“所以我想着,或许是我爷爷已经闻惯了这种香,产生了一定的抗药性,所以效果才会大打折扣,这香是您研制出来的,或许您有办法,若不是医生都没有任何办法,我也不想打这通电话麻烦您。”
霍岩这话说的温和有礼,
虞桑晚抬头看了一眼江遇白:“霍先生,我现在并不在榕城,最晚明天才能到。”
霍岩松了一口气:“那就麻烦虞小姐了。”
虞桑晚挂电话之后,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旅游只能暂时结束了。”
虽然有一点小遗憾,但是人命关天。
即使这次需要她的人,不是霍老先生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依然会回去。
“今天可以走吗?”
虞桑晚抬头问着江遇白,她知道私人飞机回去也是要申请航线的,不知道这紧急情况航线能不能申请下来。
如果这两天申请不下来的话,那就只能开车回去了。
所以虞桑晚定的最晚是明天,如果开车回去的话,明天是正好的。
“可以。”
虞桑晚点点头。
她主动牵住了江遇白的手:“这次发生了意外情况,下次我再补给你。”
她说的是这次旅游的事情。
虽然江遇白面上没说,但是她看得出来他也是期待的。
江遇白反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
“有你足矣。”
虞桑晚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踮起脚尖,在江遇白的唇瓣上轻轻地落下一吻,犹如蜻蜓点水,点到为止。
很快又松开了他。
江遇白的眸光渐深,怎么舍得就这样放开她。
他的大掌放在了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抚着她。
下一秒他修长的手指就已经勾住了她的下巴。
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他柔软的唇擦过她的脸颊,放在她腰上的时候逐渐收紧。
江遇白的眼眸妖冶,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番,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低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身上火热的气息,仿佛席卷而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着。
他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个吻才被迫终止。
虞桑晚擦了擦唇,泛着莹莹光泽的粉嫩唇瓣更加诱人。
江遇白的指尖停留在了她的唇上。
轻轻的摩挲着。
他故意用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的唇瓣有些发麻。
江遇白的声音很冷:“进来。”
听得出来,他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的不耐烦。
他的神色也很冷,几乎没有任何的情绪。
周辞推门而进的瞬间就感觉到了,情绪不对。
他是不是破坏了三爷的好事?
周辞一进门就低着头,周遭的低压让他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抬头的瞬间,他看到了虞桑晚略带红肿的唇,顿时低下了头。
他来的还真不是时间。
这不是打扰了三爷和大小姐的好事?
三爷会不会怪罪他?
一时之间,周辞的心里害怕极了。
可这也不能怪他啊。
他一收到三爷的命令就赶紧去申请航线了。
现在有了消息,他当然要第一时间来报告三爷。
毕竟这可是关到大小姐。
江遇白冷冷地扫了一眼,周辞:“……”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
太可怕了。
谁来救救他?
沈放,我需要你。
他需要一个人帮他分担三爷的怒火。
太冷了。
呜呜呜……
“三爷,航线已经申请下来了,随时都可以启程。”
江遇白淡淡的嗯了声。
周辞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随后目光落在了虞桑晚的身上,恭敬地开口问着她:“大小姐,不知您想何时启程?”
他知道三爷一直都是听大小姐的。
询问过大小姐的意见就等于问过三爷了。
“收完东西就走?”
虞桑晚不想耽误下去,她想尽快回榕城看看霍老先生。
毕竟这在之前是从来都不会出现过的情况。
她研制出来的香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抗药性。
即使霍老爷子的身体特殊,也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才是。
更何况,这连医生都没有查出来。
这情况有些不对。
“好。”
江遇白没什么意见,周辞赶紧收拾了东西。
他的效率极快,虞桑晚轻咳了一声:“你先下去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周辞已经收拾好了江遇白的衣物。
她的衣物,她并不想假手于周放。
之前一直是女佣在收拾她的东西,倒是也没什么。
可周辞毕竟是一个大男人。
怎么说都不太好。
周辞很快就反应过来,收拾好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虞桑晚这才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
江遇白从她的手里接过衣服。
垂眸看着她那双纤纤玉手:“大小姐的手不适合做这些。”
他低哑好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磁性又撩人。
虞桑晚眯着眼睛看着他,江遇白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东西,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看着他手里挂着的那只bra,虞桑晚的耳尖微红。
脸上渐渐攀升着一层的热意。
红晕蔓延开来,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这场面……实在是太令人羞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