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过后,江遇白抱着精疲力竭的虞桑晚出来坐在床边,拿过药膏抹在她红肿的部位,她唇间溢出无力的婴咛。
“别……”
江遇白抬眸,视线里,她全身透着红,两眼迷离,似醉非醉。
轻轻皱着的细眉,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唇红齿白,几根发丝黏在她香汗淋漓的颊边。
这副媚态横生的样子,方寸之间便勾走他的心,让人把持不住,江遇白眸色瞬间暗沉如水,喉结滑动,呼吸加重。
刚刚降下的欲念又冒了头,他沉沉的凝视着勾人而不自知的虞桑晚,舌尖顶着后槽牙,手握成拳,极力隐忍,出口的嗓音暗沉沙哑,“晚儿,乖,涂药。”
虞桑晚似乎听到,逐渐松开了闭着的双腿。
江遇白额头青筋鼓起,忍得辛苦,一个简单的涂药,对于此刻的江遇白来说,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吹风的嗡嗡声响起,她顺滑的乌发在指尖缠绕垂落,江遇白垂眸深深凝视着虞桑晚此刻恬静安稳的睡颜,眼底隐藏着浓重的情愫和波涛汹涌的爱意。
此刻她浅浅的呼吸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阴影,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因着那事,她实在太累了。
每当在情事上,她脆弱的就像他雕刻的瓷娃娃,一不小心就碎了,这样任他掌控的柔弱破碎感,激发出他内心最深处的野兽和劣根性,总是控制不住狠狠的占有她,欺负她,弄哭她,碾碎她……
但却远远不够,每每凝视着她在他身下如玫瑰绽放,颤抖,他就心醉沉迷,欲罢不能,失去理智,陷入疯狂。
那一刻,她会紧紧的缠紧他,一双迷离的美眸里映满了他的影子,好像只有这样,她的心才完完整整的属于他,和他紧紧的连在一起。
江遇白轻叹一声,低头吻去虞桑晚眼角的泪水,微抬头,她不染尘埃清艳脱俗的容颜近在咫尺,动人心魄。
彷如那年冬天,她惊鸿一现,他已魂不守舍,更是在之后的每个夜晚辗转反侧,爱她疯魔,思她如狂。
他的眸深沉如海,贪婪的不愿意将目光从她脸上挪开,想着明天将要发生的事,一颗心都变得滚烫而忐忑,出口的嗓音缱绻,透着无尽的温柔:“晚儿,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而睡着的虞桑晚自是听不见,耳边传来她沉沉的呼吸,显然已经睡熟了,江遇白宠溺一笑,低头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躺下紧抱着她闭上了双眸。
清晨,骤雪初霁,只见天地之间雪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大地立刻变得银装素裹。
“遇白,快来看,好美啊!”虞桑晚醒来就被窗外的雪景给迷住了,她踮起裸露在外的脚尖,伸出纤纤玉手,洁白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顷刻融化。
江遇白给她披上大衣,从背后环抱着她,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清冽的气息洒在她耳边,“再美也不及晚儿你千万分之一。”
虞桑晚心尖一麻,耳边泛起痒意的同时染上绯红,这厮,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甜?真是要命了。
顾不上欣赏雪景,她转过来,根本不敢看江遇白落在她脸上深沉的眸光,左言及它:“那个,不是要去长白山吗?我们走吧。”
话落脱离他的怀抱,脚步匆匆的进入了洗漱间,徒留江遇白站在在窗前眼神追随着她的身影,暗自勾唇浅笑,都这么多次了,他的晚晚还这么害羞。
两个小时后,江遇白的私人飞机降落在白夜玫瑰酒店。
这是江遇白投资打造的高级五星级酒店,其独特的装修风格和精致奢华的售后服务,一度成为华国权贵们争抢入住的首选。
只是听闻长白山的白夜玫瑰酒店却不对外开放,只有江遇白一人有权利入住,这么大个酒店却不营业,真是壕无人性。
虞桑晚一下飞机,就被眼前白夜玫瑰酒店的景色给震惊住了,酒店位于山顶,山上早已被雪覆盖,可在这个季节却漫山开遍了玫瑰花。
极致的白和极致的红盛放在眼前,在暖阳的照耀下,更是美的窒息,这样的景色,她从未见过:“江遇白!我好羡慕你,这里也太美了!”
身后传来江遇白低沉清冽的声音:“不用羡慕,都是你的。”
虞桑晚听言转身,不明所以的眸光对上江遇白深邃的双眸,此刻他的眼底暗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都是她的?他的意思恐怕是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他的也就是她的,虞桑晚也没多想,弯唇鬼精灵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哦。”
江遇白牵过她的手,极轻的一声:“嗯。”
这一幕,可让他们身后的一群人惊讶极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三爷吗?
以前只要有女生稍微一接近他,他就满脸的厌恶,曾经也有不长眼的,想爬上三爷的床,可下场都很惨。
他们何时看见三爷这么温柔的对一个人,而且还是女人,竟然主动牵她的手,真是活久见了,心里好奇,这个女生是谁?
想起三爷的未婚妻,难道就是这位女生?
虞桑晚转过身,猝不及防看见一群人站在她和江遇白身后,他们躬身神情尽显恭敬,只是在瞧见她的一瞬间,眼里流露出惊艳之色。
她神情如常,对这样的眼神已经司空见惯,音子常说她长得倾国倾城,可她自己却没觉得她有多美,顶多肌肤要比大多数人白一些好一些罢了。
酒店经理率先反应过来,他躬身迎向前来:“三爷,房间已重新打扫干净,滑雪装备也都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
江遇白点头,牵着虞桑晚的手坐上私人电梯下了楼,电梯直达房间,虞桑晚早就听闻过白夜玫瑰酒店的奢华,可如今一见,她才觉得百闻不如一见。
这哪是酒店啊,这分明就是妥妥的豪宅。
虞桑晚看着窗外的雪景和玫瑰,心里痒得很,她生在南城,很少下雪,所以对于雪特别新鲜和喜欢。
江遇白对于雪倒没有什么多喜欢,京都时常下雪,只是因为遇见她的那天也是雪天,所以从此雪天在他这里才赋予了特别的意义。
他嗓音清冷:“喜欢?”
虞桑晚频频点头,嘴角上扬:“喜欢啊,遇白,我们下楼玩雪吧。”
江遇白瞧她眼里兴致很浓,捏了一下她圆挺的鼻尖,低沉的嗓音含笑:“好。”
他的声音温暖,如沐浴阳光,整个冬天似乎,都温暖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