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点了点头,担心的叹了口气,生怕胡玉凤做什么妖,长安又不在,真是作孽啊!
好好的日子不知道过!
孟椿冷笑了下,走进了客厅。
顾老爷子坐在单人沙发上,胡玉凤和顾维生坐一起。
只有齐涟漪自己坐着,看见孟椿回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碍着老爷子在这,还是什么都没说,拍了拍自己身旁,“小椿坐这。”
见人进来,胡玉凤哭泣的声音瞬间更大了,嚎道:“爸!再怎么说我也是当二婶的,是长辈!
关心关心小辈天经地义,我分明是好心,没想到却被孟椿她讽刺多管闲事,还故意伸脚将我绊倒!
我活了半辈子了,都没受过这种羞辱!”
胡玉凤一手拿着手帕擦泪,一手指着孟椿,“她今天敢这样对我这个当二婶的,明天就敢出去这样无理,咱家都脸迟早被她丢完!
我关心小辈,我有错吗?我太委屈了我!呜呜呜……”
胡玉凤不停的擦着泪,顾维生叹了口气,劝说道:“小孟年岁小,又刚嫁进来,可能是有些不懂事,你当长辈的多担待。”
“我还不够担待吗!”胡玉凤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她就是瞧不起我,她亲口承认的,是!我们是比不上大哥一家风光,可是也不能一个小辈来侮辱我这个当长辈的吧?”
两人一唱一和的,孟椿就跟看戏似的,胡玉凤拎不清,顾维生也没差多少,果然两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老爷子稳稳的坐在沙发上,脸上看不清喜怒,更没有开口。
齐涟漪越听他们越荒谬,着急的要出声,孟椿却拦了下来,好整以暇的开口,“二叔能调到京市费了大力气吧,人情都用光了,这辈子恐怕只能在这位置上待到死了。
长鸣也是,快三十了,事业上没一点进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胡说八道!你给我闭嘴!”
胡玉凤唰的站了起来,坐着顾维生脸上也是难看至极,太过分了!简直没一点教养!他气呼呼的放下了手上的茶杯。
孟椿还冲胡玉凤笑了笑,“别急!还有二婶你,不是想抱孙子吗?我看难啊!”
说着还叹气摇了摇头。
胡玉凤瞪大了眼,气的嘴皮子都在颤,“孟椿!你太过分了,祸从口出,你、你这分明就是咒人,爸,你看看她啊!”
“二婶你急什么!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关心你们啊!怎么只准许你张口闭口咒我身体有毛病生不出来孩子的关心我,就不准我关心你了?”
胡玉凤顿时一噎。
孟椿一脸的嘲讽,猛地提高声音,“合着二婶也知道这是咒人的!故意说这话咒我,我不骂你骂谁,你就欠骂!找上门来让我骂你!活该!
我看我早上还是骂轻了!”
胡玉凤心里怒火慌乱互相交杂,赶紧去看老爷子的脸色,她捂着胸口,“我在这家待不下去了了,我做错了什么了我,连句话也不让我说了……”
“待不下去就搬出去。”顾老爷子沉沉的出声,“正好,老二你房子收拾出来了吧,明天就搬。”
“爸!?”
“凭什么!”
顾维生和胡玉凤顿时坐不住了,胡玉凤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当然不想出去住,在家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什么都不用自己花钱。
出去住了,什么都要她操心,再说了外面哪有大院住着风光,只要搬出去再想回来住就难了。
她脸色僵硬的开口道:“爸我们这住的好好的,搬什么呀,刚才是我说错话了。”
“是啊爸,玉凤她没那个意思,就是话赶话,家里人哪有不闹矛盾的。”顾维生也着急的开口道。
“够了!”顾老爷子站起身,“年也过完了,你们尽快搬出去,家里以前怎么着现在还是怎么着。
能住这里现在是靠了老大,既然你们这么不满,那就走吧。”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胡玉凤,眼里有隐隐的不喜。
胡玉凤吓得心里戚戚,怎么会这样,怎么成了她搬出去了?胡玉凤扫视了一圈,孟椿脸上的幸灾乐祸,齐涟漪掩盖不住的高兴。
让她心头一梗,翻了个白眼,直接倒头晕了过去。
顾维生赶紧站起身拉住她,掐她的人中,“玉凤!玉凤!”
“妈!怎么回事儿,爸!妈怎么了?”从外面回来的顾长鸣看见客厅这情形,着急的不像话。
孟椿看了眼胡玉凤紧合着眼,颤动的眼皮,嘲讽的说道:“二婶这是能出去住高兴晕了,赶紧送医院吧,再不去等会该醒了。”
胡玉凤暗恨的咬了咬牙,却依旧装晕。
顾维生面色有些僵硬,“长鸣你背上你妈去医院看看,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咱家可怎么办?”
说着他转头对着顾老爷子恭敬的说道:“爸搬家的事情等以后再说,我先把玉凤送医院。”
顾长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将背着胡玉凤出去,顾维生也跟了上去。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齐涟漪才开口说道:“爸,小椿对老二他们说难听话也是情有可原……”
顾老爷子摆了摆手,齐涟漪顿时闭上了嘴。
他看了眼孟椿,手摁在拐杖上,“我明天要住到疗养院去,你看着让你二叔二婶一家搬出去。”
这句话就代表了对她的维护。
孟椿赶紧做乖巧状,“好的爷爷。”
齐涟漪也立刻站起身,“爸我扶你上楼。”
“行了!我还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顾老爷子摆了摆手,不需要要任何人扶,一个人上了楼。
齐涟漪对着孟椿道:“你也上楼收拾下,等会下来吃饭,刚才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孟椿应了声,上楼看着空荡的房间,想换件衣服顺手来开衣柜,又看见顾长安寥寥的几件衣裳。
顿时无力的坐在了床上,这才第一天,就已经想他了。
正想着,门突然被人敲响,苏秦推门进来,“小椿赶紧下去,长安打来的电话,专门叫你去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