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
孟椿快速的跑下了楼,拿起了电话筒,气喘吁吁的‘喂’了一声。
“孟同志,我要出发了,等我回来,勿念。”
听见顾长安的声音,孟椿瞬间有些绷不住,她轻轻叫了句,“顾长安。”
顾长安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看了眼时间,温声道:“怎么了?”
孟椿握紧了电话筒,“我会想你的,早点回来。”
那边隐隐有些杂音,顾长安的声音低沉,“我也是,挂了,孟同志。”
话音刚落就挂断了电话,孟椿早就料到临走前打电话的时间不会长,她放下了电话筒,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
而挂断电话的顾长安耳朵根红透了,本来空间狭小就安静,孟椿的声音被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会想你的。”
“俺也是。”
旁边两位身穿作训服的男人挤眉弄眼的学刚才顾长安说话,逗的周围的男人哈哈大笑,即将比赛的紧张氛围瞬间冲散了不少。
顾长安眉头紧皱,一人踢了一脚,“滚滚滚!都给老子滚!”
一个黑脸男人一脸乐呵的呲着大白牙,伸手揽上了顾长安的肩膀,“呦害羞了!真没想到啊,结了婚的男人都会说情话了!也不知道嫂子是何方神仙。
让我们堂堂顾副团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啥时候让我们也见见啊!”
元庆‘切’了声,“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没想到吧,咱们顾副团还是个妻管严!”
“闭嘴!”顾长安威胁的看了他一眼,却又被人揽上了肩膀,几个男人全都围了上来,起哄道:“元庆!说说,快说说!”
他们这批参加比赛的大部分都是以前军校的同学,现在又重新聚到一起,关系自然没得说,当初顾长安结婚着急,他们都没赶上。
心里早就好奇的不得了,这回可算能好好听听了。
这边元庆讲的绘声绘色,那边顾长安忍了又忍,直接扯上了元庆的衣领,“上车,出发了!别磨磨蹭蹭的。”
元庆嘿嘿一笑,“上车讲上车讲。”
这边吵吵闹闹。
另一边马月芬将马小草送到了车站,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坚定过,她就要跟着孟椿姐做衣裳,跟着孟椿姐让她开心!
马月芬说好了每月给马小草十五块钱,马小草才顺从的走了,“二丫你别忘了给娘寄钱,娘生活的不容易,你爹又指望不上。
你寄了钱娘才好在你爹面前说话,让你留在这。”
说着说着马小草就又流出了泪,扯着袖子擦了擦,红着眼眶看向马月芬。
马月芬绞着衣服,死死的咬着嘴唇,“我知道了娘。”
马小草这才放心的回去了,一路到了前进大队,已经不早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家。
马大强喝的醉醺醺的看见她回来,扯着喉咙就骂道:“你他娘的我让你去把人带回来,你带哪去了?
我就知道你啥事都办不成,我打死你我,你们母女俩都是一号货色!”
说着瞬间脱下来鞋子就要往马小草脸上甩,正在这时,门直接被推开了,林母走了进来,对这画面见怪不怪。
“哎呦忙着呢,我找你们家小草有些事。”
马大强一脸的不耐烦,前些日子林母才来家里闹过,这回准没好事,他粗声粗气的说道:“有什么事赶紧说!”
林母的脸色难看了一瞬,又想起来老头子的交代,“我问小草点事儿,问完你们也不用赔我们家的损失了。”
马大强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使劲推了马小草一把,推的她踉跄着差点摔倒,“赶紧去!”
马小草唯唯诺诺的,连头都不敢抬,跟着林母出去了。
林母嫌弃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我问你!你闺女在京市干什么?”
“她、她找了个服装店的工作。”马小草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疑惑的抬头。
林母顿时气冲冲的说道:“我就说了你闺女不是个安分的,在外面勾三搭四,叉开腿也不知道跟哪个男人上床了!她一个没文化的女人还能在城里找到工作!”
“不是啊!”马小草脸上大骇,连连摆手,“她没有,那个老板都是个女的。”
林母眼睛一闪,立刻说道:“老板叫什么,店在哪?你都给我说清楚,不然定亲这事你们家耍了我们一通。
可不会这么轻易的算了!”
林母是村里有名的不好惹的狠角色,就是个泼辣性子!马小草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林母这才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咱两家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我们林家可不是好惹的。”
说完,昂头走了,一远离马家,林母顿时脚步倒腾的飞快,一路飞奔回家。
“老头子,我都问清楚了!马月芬不回来是因为在城里有活干了!我问出来给她工作那人叫什么孟椿!”
林家宝皱了皱眉,大声道:“好像就是这名!马月芬那贱人好像是这么叫那个女人的!”
林老头顿时一脸沉思,黑着脸道:“一字不差的都讲给我听!”
林母不敢耽搁,赶紧都说给了林父,完了有点不安的问道:“你说这个孟椿会是和咱家那死妮子长得像的人不?
这么多年要是那死妮子生了个闺女,也该长这么大了!”
林父老神在在的抽了口旱烟,烟雾遮盖了满是精明的眼,“像不像得亲眼去看了才知道。”
“老头子你是说……”林母眼里顿时闪着算计,那死妮子离家了几十年了,她好歹生了她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叫什么孟椿的要是真和那死妮子沾亲带故……
“砰砰砰——”
林父又磕了磕烟枪,打断了林母的思绪,“去把二妮三妮都叫回来开会!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冲动。”
林母立刻应了下来。
京市。
孟椿跟着齐涟漪见了串了几家亲戚,抽空回了一趟家属院,家里到处都荡上了灰,孟椿收拾了一番,拿着那件西装上了楼。
不知道江美莲在不在家,她直接敲了敲门。
一个身穿绿军装的男人开了门,看见孟椿,麻溜的叫了句,“嫂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