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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等到明年茉莉花期到来,徐愉定会回到他身边
    闻言,老爷子知道霍庭森心意难改,于是在心里遗憾地叹息一声:“也好,庭森,丫头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霍庭森淡声道,音色如同旧醅般醇厚,这时,身后传来孩子哭唧唧的声音。

    挂了电话,霍庭森走到病床边把朝朝抱起来,孩子哭了两声后就窝在霍庭森怀里安静了下来,只不过泛红的眼角依旧湿漉漉的。

    不知怎么回事,孩子哭过后,忽然趴在霍庭森怀里,张开小嘴巴像喝奶粉那样吮了吮男人高奢白衬衫上的扣子。

    一会儿,朝朝吐出扣子,攥紧自己的小手委屈巴巴地哭了起来。

    很显而易见,小朋友饿了。

    霍庭森一边抱着孩子一边从育儿包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的保温杯和一个空奶瓶,从保温杯里往奶瓶里倒了大半杯奶,随即拧上奶瓶瓶盖,试了试温度,把奶嘴递到孩子嘴边。

    朝朝立刻用自己的两只小手捧着奶瓶,聚精会神地开始喝牛奶。

    当晚,蒋盛和霍北来送文件的时候顺便给朝朝带了一只云朵模样的气球,霍庭森把气球的绳结绑在阳台门的把手上。

    孩子很喜欢这个小玩具,霍庭森处理公事的时候,朝朝就安静地躺在徐愉身边,一双深绿色的圆瞳孔炯炯有神地看着小气球。

    不一会儿,霍庭森接到一个来自合作伙伴的电话,起身拉开阳台门走出去接电话。

    谈好合作后,霍庭森一转身,只见之前绑在扶手上的绳结不知什么时候松了,小气球从他身边飘然而过,飞走了。

    下一秒,就看到本来安安静静地躺在徐愉身边的孩子瘪了瘪小嘴巴,毫无征兆地哭起来。

    霍庭森额角一跳,连忙关上阳台门走过去把朝朝抱起来,这会儿,小朋友哭得已经让人哄不住了。

    “不哭了,朝朝,爸爸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霍庭森拍了拍孩子的小身子问。

    孩子抽了抽红红的小鼻子,继续哭。

    这下子是真哄不好了,霍庭森只好抱着朝朝一起带人亲自去买。

    直到离开住院部,孩子才不哭。

    一双湿润润的圆眼睛好奇地望着飘在霍庭森身上的雪花,攥着自己白嫩嫩的小手,仿佛把全世界攥在手中。

    好在医院附近就有一个阿婆在卖气球,担心气球再会飞走,霍庭森直接让保镖把阿婆剩下的十几个气球全都买下来。

    回医院的路上,孩子总算是开心了,窝在霍庭森怀里专注地看着被绑在前排座椅上的一个小气球。

    黑色豪车快到达医院门口时,保镖忽然踩了刹车,霍庭森连忙护住怀里的孩子。

    凛然的目光扫向驾驶座的司机,沉声问:“怎么了?”

    “三爷,一个卖花贩拦住了去路。”保镖小心翼翼地回答。

    霍庭森拧了拧眉,声音冷冽:“下车去解决。”

    “是,三爷。”保镖道。

    随即保镖推开车门下车,走到卖花贩子身旁,还没开口,这位全身落满白雪的老人就断然说道:“我要见你主子。”

    “三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老先生,花我全买了,您赶快回家吧。”保镖道,说话间就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包。

    老人抬手制止住保镖掏钱的动作:“我不是卖花的,我说过,我要见你的主子。”

    见此,保镖拧了拧眉,“那您稍等。”

    保镖刚刚走到后座旁边,车窗就自动下降,他还没来得及转达卖花老人的诉求,就听到霍庭森低沉的音色:“让他过来。”

    说话间,霍庭森如寒风般的目光落在老人怀里那束几乎和这茫白的天色融为一体的白色茉莉花。

    这束茉莉花没有精美的包装,仿佛就是老人匆匆从某个花圃里折掉拢在一起的。

    老人走过来,把怀里的茉莉递给霍庭森,声音睿智:“茉莉不耐寒冷,若是在冬日绽放,必有特殊滋养。年轻人,这茉莉花在你妻子身边永远不会枯萎,万物皆有灵,她就是那个灵。花各有期,一年四季,万花皆会归于自然。”

    “你是谁?”霍庭森认真凛冽地问,并没有接那束茉莉花。

    老人摇摇头,眸底掠过属于睿智的微茫:“不重要。”

    接过花,霍庭森向他道谢。

    随即,老人望了眼霍庭森怀里的孩子,带着皱纹的眼角微微上扬,唇角的线条坚毅淡然:“人伦选清臣,天外颁詔条。这孩子很干净,几乎是你们霍家和那个强大的北欧家族最近几百年来最干净的一个孩子。他不该染上这人世间的任何肮脏。”

    深折眉心,霍庭森忽而目光沉冷,把孩子护在怀里,锐利深邃的眼神警惕地盯着老人,再次沉声问:“你到底是谁?”

    老人微微失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身渐渐隐于皑皑大雪中。

    保镖皱了皱眉,向霍庭森提议:“三爷,需要我把他抓回来吗?”

    “不必。”霍庭森偏头望了眼旁边的那束茉莉花,冷声道:“联系桃山,让他检查这朵花有没有问题。”

    保镖服从命令:“是,三爷。”

    霍庭森回到病房没多久,桃山就抱着花走进来,看向霍庭森:“三爷,花没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这花不该在这个时间开放。”

    沉思片刻,霍庭森淡声道:“放下吧。”

    除夕这晚,朝朝睡着后,霍庭森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望着徐愉,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徐愉的纤手,淡淡抚去姑娘指尖上不存在的灰尘。

    男人神色沉静,眸中染着一种陷于绝望和希望之间的不悲不喜。

    忽而,霍庭森站起身,俯身抬手托起徐愉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解开她领口的扣子,露出一只白皙纤瘦的肩头,目光落在她后背那朵花上。

    骤然间,瞳孔紧缩,只见徐愉后背上那朵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淡粉色,并且之前已经逐渐趋于完善的这朵花忽然间又变成了花瓣样子。

    就像是一朵花经历鼎盛期后迎来的衰败。

    霍庭森眸底掠过一抹复杂的微光,重新给徐愉拢好衣服,低头吻了吻姑娘安静的眉心。

    就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刚才那位老人的话。

    等到明年茉莉花期到来,徐愉定会回到他身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