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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上天降临神迹
    映入眼帘的这块小胎记仿佛一声闷雷直直地打在徐愉脑袋上。

    孩子怎么会有这种胎记?明明昨天还没有。

    徐愉抿了抿唇,手忙脚乱地把孩子重新放在床铺上,随即弯腰抬手抚了抚孩子胳膊上的这朵凭空出现的小梅花。

    孩子平躺在床上,朝徐愉笑,露出一颗白色的小乳牙。

    徐愉拧紧秀气的眉心,额头上浸出丝丝冷汗,紧接着无力地跌倒在床边的地毯上。

    怎么会呢?朝朝怎么会有这种胎记?徐愉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她遗传给朝朝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徐愉瞬间如坠冰窟。

    桃山赶来南山公馆时,徐愉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喂朝朝喝奶粉。

    “小夫人。”桃山背着药箱走过去。

    徐愉闻言,偏头顾向他,眸中溢出担忧,“桃医生,你来了。”

    “嗯。”桃山点点头,目光落在朝朝身上。

    孩子两只小手捧着奶瓶,正喝得起劲。

    一双深绿色的瞳孔眨巴眨巴,盯着桃山,忽而发出一道奶里奶气的笑声。

    随即,孩子似乎是喝饱了,吮着干净的奶嘴开始吐奶。

    徐愉连忙把奶瓶递给候在一旁的桐姨,接过女佣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淌在孩子小下巴上的奶粉。

    桃山看过孩子胳膊上凭空出现的胎记后背,皱了皱眉,沉疑片刻后说道:“小夫人,朝朝大概和您一样,这小梅花不是胎记,而是家族徽章。因为朝朝是您的血脉,所以孩子会和您一起继承这种徽章。这是目前我能给出的最合理的解释。”

    “又是家族?”徐愉话音虽然浅淡,但口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烦躁。

    她的朝朝是那么干净的一个孩子,徐愉发自内心不想让孩子和任何势力有关系。

    气氛沉默片刻,徐愉平复心情后问:“桃医生,会对孩子有影响吗?”

    “暂时不会。”话音落地,桃山似乎开始纠结。

    看到他脸颊上的表情,徐愉抿了抿唇,怀里抱着朝朝,孩子举起自己的小手放在徐愉脖子上,小指尖玩着徐愉的衣领。

    “桃医生,你还要说什么吗?”徐愉沉静地问。

    桃山在心里叹了口气,耳边忽然想起三爷的嘱咐,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小夫人,我先离开了。”

    “嗯。”徐愉偏头看了眼把桃山接过来的霍北,“霍北,你把桃医生送回家。”

    霍北应道:“是,小夫人。”

    霍北和桃山离开后,徐愉抱着孩子在壁炉边转悠一会儿,孩子把自己的小手放在妈妈胸口处,渐渐睡着了。

    徐愉低头吻了吻孩子的额头,在心里沉重地叹了口气,随即抱着孩子回卧室。

    此时,梵净寺。

    霍庭森长身玉立站在禅院里,满目皆是青绿色的竹子,婵娟高挂,地面盖竹影。

    不一会儿,门口处发出一道“吱呀”开门声。

    霍庭森平静地偏头望去,只见一位穿着僧袍的僧人走进来。

    借着月光的清辉,霍庭森看清这个人就是那天雪地里的送花老人,想必也就是小和尚口中的玄空大师。

    “玄空大师。”霍庭森朝他微微颔首,态度尊敬。

    玄空执着佛珠走过去,慈祥地笑了笑:“年轻人,你妻子现状如何?”八壹中文網

    霍庭森抿了抿唇:“夫人已经苏醒,目前身体一切正常。”

    “孩子呢?”大师继续问,眸色中闪出睿智的光芒。

    霍庭森继续回答,声音低沉:“犬子月龄五月,前几天有些咳嗽,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玄空笑了笑:“那就好。”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帮助爱妻,但我霍三做事一向恩怨分明,我已经以我个人的名义向寺庙添了五千万的香火钱。”霍庭森沉声道。

    玄空捻着手中的佛珠,望着霍庭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年轻人,在如今的世道里,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有些东西,无论用多少财富都换不来。”

    闻言,霍庭森蹙了蹙眉,一个想法浮现于脑际:“大师,您知道什么?”

    “我所知并不多。”大师继续捻着佛珠,“上天降临神迹,自会让她孤独一辈子。所谓神迹,需造福人间,一生寂寥。”

    说到这,玄空倏然掐住话头,随即又道:“可如今,一切都变了。她在这世界上有了延续,下一个神迹出现后,她就会在循环中解脱。”

    “大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霍庭森皱着眉说,但他心中隐隐约约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玄空大师微微失笑,并未再做解释:“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这是那个神秘的海上家族世代守护的秘密。”

    霍庭森沉思地皱起眉,把全部的疑问压在心里,低声道:“我知道了,多谢大师。”

    “无妨。”玄空声音慈祥和蔼。

    三天后,霍庭森回b市。

    深夜十点,男人一身黑色风衣走进公馆,一楼还亮着灯,霍庭森本以为徐愉和朝朝已经睡了,没想到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徐愉正抱着孩子从二楼下来。

    孩子乖乖地窝在徐愉怀里,小手里捏着一只磨牙棒。

    “三哥,你回来了。”一看到霍庭森的身影,徐愉立刻开心地弯了弯唇,抱着孩子走到他身边,踮脚吻了吻霍庭森的下巴:“我好想你。”

    隔着孩子,霍庭森搂着徐愉纤细的腰肢,低头覆上她的软唇。

    男人的吻略带冰凉,仿佛一阵秋风掠过徐愉的心田。

    直到两人中间的孩子开始伸出小手抗议,霍庭森才结束这个吻,慢条斯理地亲了亲徐愉的唇角,指腹抚了抚她的唇瓣。

    一双深黑色的瞳孔明亮深邃,眸中的微茫如同欧洲古老教堂里最虔诚的折光。

    霍庭森勾唇笑了笑,紧接着在徐愉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低身把孩子抱起来。

    孩子来到霍庭森怀里,伸出小手拍了拍爸爸的脸颊,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上浮现出软软的笑。

    “pa…pa。”声音软乎乎的,是个很好听的小奶音。

    霍庭森抬手揉了揉孩子的小脑瓜,音色中染着笑意,低声问:“朝朝,会不会叫妈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