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货船到达a市愉港,霍庭森留下大副和霍北,自己带着鹿椿乘航班回b市。
上午十点,他们回到南山公馆。
刚一进门,霍庭森就见容婶在客厅哄孩子。
“三爷,您回来了。”容婶朝他说。
霍庭森走过去抱了下朝朝,孩子没睡醒,有点困。
容婶抿了抿唇,恭敬说:“二小姐在楼上。”
把孩子递给她,霍庭森偏头望了眼鹿椿,小姑娘安静地站在那,蓬松的淡金色长发披在身后。
“她叫鹿椿,好生照顾她。”
容婶虽然好奇,但不多问:“好的,三爷。”
霍庭森走进主卧。
徐愉躺在床上,桃山正在给她的腿换药,桐姨站在一旁看着。
“三哥,你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徐愉朝门口望去,惊喜地说。
霍庭森走过去,低头吻了吻姑娘的脸颊,声音低哑:“抱歉,我回来晚了。”
徐愉摇头:“不晚。”
“腿怎么回事?”霍庭森拧着眉问,然后又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我一不在家你就受伤,徐愉,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安心离开?”
徐愉靠在他怀里,弯唇浅笑:“就是不小心滑倒了,三哥,你放心,我没事的。”
霍庭森不理会她的话,朝她的伤口望了眼,上次被霍淮书搞出来的旧伤还没好,现在又添新伤。
桃山给她换好药就离开了。
桐姨也去楼下。
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徐愉立刻搂住他的脖子,往男人俊朗的脸颊上印下几个吻。
“三哥,我好想你哦,你想不想我?”
“想。”
霍庭森拍了拍徐愉纤薄的后背,口气颇有些无奈:“这几天不要下床,好好把腿养好,工作室那边请假。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徐愉伏在他耳边,轻轻地往他耳蜗里吹口气,声音娇娇的:“三哥,你是不是想让我养好伤陪你睡觉?”
“……”
无可奈何地皱了皱眉,霍庭森往她细腰上捏了一把:“下次再敢说荤话,我把你的嘴缝住。”
徐愉不以为然,挑衅地望向他:“在床上你怎么让我不说?霍庭森,你这个喜欢禁忌游戏的老王八蛋,过几天我腿好了,当你的女仆好不好?”
霍庭森沉默片刻,倏然觉得徐愉已经骑到他头上了。
他这个一家之主现在管不住老婆。
这时候,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鹿椿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白皙的脸蛋儿上染着紧张。
徐愉看到这小姑娘后,疑惑地蹙眉:“三哥,这小女孩是谁呀?”
家里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不会是霍庭森的私生女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徐愉被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望向霍庭森。
霍庭森看出她正在想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沉声把海上发生的事告诉她。
“鹿椿是那位船长的小女儿,暂住我们家。”
一听到船长救了霍庭森的水手,徐愉顿时对鹿椿充满感激。
“鹿椿妹妹,来姐姐这里。”
鹿椿轻轻走到徐愉身边,眨了眨一双清澈乌黑的大眼睛,小声说:“姐姐。”
徐愉笑了,抬手握住鹿椿的手腕:“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不要拘束,当自己家一样。”
“嗯嗯。”鹿椿点头,有些迟钝地回答:“谢谢姐姐。”
徐愉蹙眉,望向霍庭森。
霍庭森给她一个肯定的眼光。
鹿椿长得很好看,肤白貌美,特别是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如同世界上最珍贵的黑宝石。
可惜这么好看个孩子竟然智力不足。
徐愉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抚了抚鹿椿的脸颊:“宝贝,以后我叫你小椿好不好?”
“嗯嗯。”鹿椿再次点头。
徐愉心里更加遗憾。
上帝为什么那么不公平?
如果鹿椿是个正常人该多好。
鹿椿从自己裙子口袋里掏出一只青叶子,递到徐愉手中,一字一句慢腾腾地说:八壹中文網
“送给你,送给姐姐。”
徐愉笑了,收下叶子:“谢谢小椿。”
鹿椿腼腆地笑了下,转身小跑出去。
……
徐愉的伤差不多养了半个月才好。
进入深秋,奇怪的事发生了。
南山公馆后院花园里的花竟然全都没有枯萎,如同春天一样惊艳。
枝叶扶苏,繁花似锦。
清晨七点,徐愉忽然从噩梦中惊醒,她静悄悄地起床,裹着一件紫色的外套去后山。
清晨有很多露水,落在青绿色的叶子上仿佛世界上最珍贵的眼泪。
徐愉穿过滕林,推开花园古老的大门走进去。
阿特拉斯嗷一声,跑到徐愉身边。
徐愉摸了摸它的脑袋,踩着落花往前走。
hope正窝在紫藤花下睡觉,看到徐愉的身影,汪了声。
徐愉走进花园深处,根据梦里的指示找到茉莉花亭。
走到那,徐愉瞳孔紧缩,只见霍庭森一身黑色西装端坐在那,似乎正在等着她过去。
徐愉刚走过去,就发现这人看不到她,而且这个霍庭森根本不是实体。
反而像是某种影像。
阿特拉斯蹲在徐愉腿边,好奇地望着眼前的影像。
只见影像中走进去一人,徐愉差点跌倒在地,因为影像中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她自己。
在影像中:
“徐愉”走到霍庭森身边,在他面前蹲下,偏头把脸颊伏在他膝上。
声音凄艳:“三爷,父亲传来消息说岛上被海盗侵袭,我必须要回家了。”
“星儿,我和你一起回去。”霍庭森摸了摸她的头发。
“徐愉”摇了摇头:“不可以,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如果你和我一起回去,他们会报复霍家的。”
忽然间,影像变了。
只见霍庭森一身黑色西装肃穆地站在一片茉莉花丛中,目光深远。
徐愉拧了拧眉,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些?为什么她会记得这些似乎根本没有存在过的记忆?
她不知道为什么。
影像消失,徐愉走进花亭,摘下一朵白色的茉莉花。
送到鼻尖闻了闻。
茉莉花鲜艳如春,白色的花瓣挟着晶莹的露水绽放这天地间。
徐愉坐在石凳上,有些出神地望着手中的花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