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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七年前(2)
    老爷子安慰了几句,吩咐保姆好好照顾小姑娘,然后带着人离开。

    保姆叫华婶,人很好,除了照顾徐愉的日常起居也经常从书店买些书回来读给她听。

    今个吃完晚饭,华婶帮着徐愉洗完澡,扶她上床后,拿出书才读了几个字,徐愉就就打断她,“华婶,我今晚不想听书了,您去休息吧,一会儿我也睡觉。”

    “好,晚上想去洗手间了叫我,我过来。”华婶放下书,准备离开。

    徐愉点点头,“好的,晚安,华婶。”

    离开前,华婶遗憾地望了眼靠在床边的女孩。

    小姑娘周岁还不满十八岁,长得好看人又瘦,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薄款吊带睡裙,露出细胳膊细腿,肤色竟比衣服的颜色还要白。

    再往上,唇形很好看,粉嫩的唇珠饱满可爱,鼻梁秀气挺翘,就是一双眼睛……

    华婶叹了口气,离开关上门。

    徐愉在床上躺了会儿,但是睡不着。

    华婶给她留了一盏灯,但没什么用。

    她摸索着下床,挪到窗边,又摸索着想打开窗户。

    这栋小楼是仿古建筑,精雕细琢的花窗要往外推才能打开。

    徐愉坐在高板凳上,打开窗户,徐徐微风吹进来,她弯唇笑了笑。

    也不知道在开心个什么劲。

    自从昨晚三爷回来,蒋盛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们这次是偷偷回国,要查一件和当年老三爷死亡至关重要的事情。

    按理说事也查到了,三爷该走的。

    怎么忽然说……要喝奶茶?

    不过蒋盛也只敢小声八卦,连夜调查了一遍奶茶市场,统计出女孩子最爱喝的几款奶茶。

    翌日一大早就把调查表拿给霍庭森。

    霍庭森这时候左不过才二十五岁,相比于七年后,这个时候的他简直没有任何人情味。

    全身冷冰冰的,简直像个行走还不会融化的冰雕,蒋盛经常在背后这么吐槽他。

    霍庭森看着调查表,难得思考几分钟,“买一杯市场上卖得最难的款。”

    “?”

    蒋盛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去买奶茶,奶茶店店员一个劲给他推荐另一款奶茶,说什么这个款是店里卖最快的,女孩子都爱喝。

    他挑的不行。

    蒋盛露出职业假笑,“不必,我就要这个。”

    拿着奶茶回酒店后,霍庭森盯着他手里的奶茶,忽然有些后悔,“你喝了,晚上再买一杯。”

    “?”

    “三爷,我不想喝。”

    都是女孩喝的玩意,他一个大男人才不稀罕喝。

    霍庭森像是从鼻尖发出一声疑惑,眼神冷冷地投向他,吓得蒋盛立刻收回刚才的话,“我喝,我喝,三爷,我最喜欢喝奶茶了,您对我真好。”

    霍庭森这才满意,也不走,就坐在那看着他喝。

    蒋盛苦逼地喝完,在心里吐槽八百遍三爷的口味。

    真她妈独特。

    徐愉正像一个没有烦心事的小傻瓜那样乐着,耳边忽然出现一道沉闷的“咔哒”声。

    是茶杯落在木质窗台上的声音。

    要不别人都这么喜欢园林建筑,随便一个声音都像晚钟一样好听。

    徐愉没功夫欣赏,抬手往前抓了两下,手心里只有空气,“谁?”

    霍庭森没说话,抓着她的手覆在旁边冰凉的奶茶杯上。

    他手掌的纹理印在她手背上,让她清楚地感受到独属于男人的力量,徐愉这是第一次被陌生男人碰手。

    她紧张得脸都红了,甚至指尖发颤,却鬼使神差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霍庭森点到为止,让她摸上奶茶就拿开手,像昨天下午一样,站在窗边看着她。

    只是那目光,比这苍穹中的月牙还要惊艳。

    “奶茶!”徐愉摸索到吸管,扎了好几下才把吸管扎进去。

    她双手抱着奶茶猛吸一大口。

    是她喜欢的口味。

    微微凉的甜腻奶茶在她口腔中发散,她抿了抿唇,又喝一小口。

    耳边传来一道调侃的笑声,“也不问问我是谁就敢喝我给的东西?”

    他像是在笑她的不警惕,又像是在笑自己大晚上不睡觉像个贼一样翻进老宅就为了给她送杯奶茶。

    徐愉抱着奶茶不撒手,“我知道是你,因为你昨天来过,除了你,这里不会来第二个年轻人,他们都以为我回家了。”

    这栋小楼属于老宅最偏僻的地方,位置都快接近后山了。

    在霍家养身体的前段时间,霍家的人经常欺负她,老爷子为了保护她,就把她安排到这里。

    徐愉没有怨言,只有感激。

    如果不是霍爷爷,她早就死了。

    霍庭森没说话。

    徐愉放下奶茶,抬手往前摸索,忽而碰到一片衣角,她连忙拽住,“我抓到你了。”

    霍失笑,并未接话。

    徐愉摩挲几下衣服料子,做工不错,不像是小偷。

    她放心了,慢腾腾找到她的奶茶继续喝。

    一时间,气氛安静。

    今夜月光很美,霍庭森靠在墙上,打火机“咔哒”一下,他抽了支烟。

    烟味刺鼻,徐愉有点不喜欢,但也没有在意。

    她咕噜咕噜地吸着珍珠,话音含糊不清,“你岛底是谁呀?”

    霍庭森掸了掸烟灰,看着灰白色的烟灰落在墙边暗棕色的泥土上。

    “重要吗?”他问。

    徐愉拧眉,“当然重要,你对我很重要。”

    霍庭森怔了下。

    她知不知道她说这话代表什么意思。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向一个对她有心思的男人说。

    好在他有克制力,抽了口烟,声音有点哑。

    “待在一起不超过一个小时,就觉得我对你很重要,小姑娘,你有点轻浮。”

    “……”

    徐愉瘪瘪嘴,也没有多生气,就是有些委屈,“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两个月,眼睛又看不见,没人陪我玩,好不容易来了个活人,还给我喝奶茶,你说要是换了你你在意不在意?”

    默了会儿,小姑娘又说:“我觉得你应该比我大,你结婚了吗?要是没有孩子,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养老送终。”

    说到“养老送终”四个字,她抿了抿唇,自己都不一定有他活得长,怎么给他养老送终?

    想了想,徐愉改变之前的说法,“你放心,等我眼睛复明,身体好了后,我一定好好孝顺你,把你当亲爹一样孝顺。”

    然后又嘟嘟囔囔句:“反正你们男生不都是很喜欢当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