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道一步上前,盯死吴文辉。
看到林无道,吴文辉立即退了好几步。
另两个股东也是如此,都想起了会议室中的待遇,确实有些惧怕林无道。
退到安全距离后,吴文辉脸色不改,反盯着林无道:
“你想干吗?难道我说错了,本身她就是个扫把星,辉煌烧成这样,难道不是她引来的,难道不该她承担?别以为我怕你,这么多人看着,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老子立即送你去局子里呆一阵。”
在会议室的时候,吴文辉绝对没有胆量叫板,因为他叫人冒充警察,这事对他不利,但现在,没有把柄在林无道手上,气焰自然高了。
林无道冷冷笑了笑,就要上前收拾吴文辉。
沈韵拉住了他,低声道:
“算了,他说的没错,确实是因为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韵心中阵阵刺痛,也堵的她喘不过气来。
但她清楚,霍子健确实是因为她来辉煌后进了医院,现在辉煌被烧,明显是有人背后作祟,十有八、九也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无法确定是赵元霸,还是……秦放?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吴总,等起火原因调查清楚以后,如果真是因为我,我绝不会逃避责任,该赔偿的我来承担,包括客人的损失……”
“呵呵,说的倒是轻松,可你有钱赔吗?难不成又准备找一个有钱的主陪睡几年,佩服啊,长一张好脸蛋,躺床上张开腿就能赚钱,不愧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妈咪。”
听到这话,那些围观的人以及客人全都异样看向沈韵,鄙夷,不耻,还有许多贪婪兴奋的目光,应验了那句话:人间百味,甜后都是酸苦辣!
更有人小声碎骂,大都是骂沈韵是只鸡,稍内内涵的则是骂着高级妓女。
这就是沈韵的痛!
哪怕她一直恪守自己的原则,但身在这圈子里,无论她怎么干净,在别人眼中仍是肮脏的让人鄙夷嫌弃。
她双拳紧握,极力压制着心中的不平静,再次强调道:
“我刚已经说了,如果是我的原因,我愿意承担赔偿费用,若吴总还要继续胡搅蛮缠,那别怪我推卸责任,想必吴总知道,我拿的股份只是干股,分红有我的份,但不用承担亏损,我应该说的够明白了吧。”
吴文辉两眼微缩,不敢再乱说话了。
沉吟了一阵后才说道:
“行,既然你答应承担损失,那我就不多嘴了,但还是要说一句,这事可不是拖能解决的,我们几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内,你最好把钱准备好,光是我们投资进去的装修费用,就花了一千三百多万,加上停业带来的损失,至少要一千五百万,还不包括客人的损失,准备好二千万吧,到时如果拿不出钱来,那别怪我们不客气。”
二千万!!!
沈韵呼吸都快窒息了!
就算她把房子卖掉,把所有家当全换成钱,再找亲戚朋友借个遍,也难以凑够五百万,离两千万还有几座山的距离。
但又知道,吴文辉这个报数并不是夸大其辞。
有吴文辉这句话,那些四周等着的客人立即迎合吴文辉,其中不少是沈韵的熟客,全都拜托吴文辉处理好这事。
人心在这时展露得淋漓尽致。
哪有什么情义可讲,沈韵一旦失势,立即都成了墙头草。
沈韵看在眼里,身心真的冰凉冰凉。
虽然早知道这圈子里充斥着背叛和阴暗,以及无情,但这是她第一次面临这种墙倒众人推的残酷。
谁还能救她?
赵元霸不会放过她,秦放也不会善罢甘休,三个股东已经盯上了他,现在连她的客户都倒向了。
估计她带的那些公主,肯定也会相继离开。
毕竟她们是出来赚钱的,而辉煌现在烧成了这样,就算再装修,也要好几个月,她们不可能干等着。
几年积累的优势,被这把火烧得一干二净了!
沈韵生起了茫然和绝望的感觉,想不明白自己也就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多?怎么变成要承担这么多?
就在这时,一个人扒开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秦放!
好样的!
他叼着烟,摘下烟后,有意朝着沈韵吐出一口烟雾,怪声怪气道:
“哟,这不是沈韵吗?怎么弄成了这样?听说你来了辉煌,我正要给你捧捧场,哪知看到的却是一把火,不应该啊,你在尊荣混的风生水起,怎么一来辉煌,就弄出这么大的事?”
煽风点火!
阴毒讽刺!
明明就是他叫人干的,却还要跑到现场来刺激一波。
沈韵冷冷看着他,已经猜到了秦放头上,可无凭无据,说再多都是浪费口水。
还不如早点查清火因,如果真是秦放,那有他哭的时候。
她想了想,唯一能想到可以帮自己的人,只有禇越。
没有犹豫,立即走到一边,拨打禇越的电话,接听后,把辉煌被烧的事和他说了一遍,随后拜托他找关系尽快查清起火的原因。
禇越表态立即过来,当面再说。
确实赶过来了,不过,吴文辉和两个股东,以及秦放已经走了。
他到以后,匆匆走到沈韵身边,看着茫然憔悴的沈韵,搂住了她的肩头,体贴安慰道:
“别着急,来的路上,我已经打电话了,公安系统的朋友已经答应了,正在赶来的路上,放心,再大的事,有我在,就算天塌下来,我也给你撑着。”
多有情谊,多感人啊!
天塌下来他都愿意撑着!
沈韵说不出话来,可就算心中感动,仍是不适应禇越搂着她肩头。
但另一方面,禇越深更半夜赶过来,什么都没问,见面就这样表态,如果还挣脱开他的搂抱,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沈韵浑身不自在时,苏雨兮上前,拽着沈韵手,诈呼道:
“韵姐,我刚想起了一事,有点不正常,你过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些诡异?”
沈韵被她拉到了一边。
还以为苏雨兮真发现了什么,结果,苏雨兮连呸了一声,低声骂道:
“这狗东西,一上来就搂你,真特么恶心,之前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但不能确定,现在老子可以百分百肯定,绝对是个阴险小人,想趁你乱了分寸拉近关系,你可别上当。”
“……”
是这样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