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吗?
沈韵更加茫然了。
她自然知道禇越对她有想法,但从认识起,禇越从没逾越过,也没有彰显过他身份和财力上的优势,总是像一个朋友一样,偶尔出现,偶尔存在。
正因为这些,让沈韵面对他有些压力,如非必要,绝不会找他。八壹中文網
如果真像苏雨兮说的这样,那意味着禇越的城府深的可怕,远比那些明面上要靠近她或要对付她的人还要可怕。
沈韵乱了思绪,回应道:
“没你想的这么复杂吧,他有钱、有势、有能力,如果真居心叵测,哪用费时间费心思,再者,圈子里也没听到过他为人不好的事。”
“正是这样才证明他阴险啊,哎呀,估计你听不进去,我也没什么证据,纯粹是直觉,平常我都可以听你的,但这次,你听我的,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别给他机会。”
“我知道,可眼前的事怎么办?只有他能帮到我?”
苏雨兮哑口了。
即便她越来越看禇越不顺眼,但就像沈韵说的,眼前确实只有禇越能帮上忙。
两人在这边说着悄悄话的时候,禇越看了苏雨兮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随即像辉煌的老板一样,主动和现场的员工、客人沟通,三言两语便稳住了众人情绪。
确实有一手!
等沈韵走回来时,又安慰沈韵: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我来替你处理,明天天亮之前,保证给你一个答复。”
“这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了,我俩又不是刚认识,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就听我的。再者,估计你现在脑袋里乱成了浆糊,留在这反是让自己着急,我是局外人,思路肯定比你清晰,相信我,我刚听他们说了,吴文辉要你拿两千万出来,如果你真要承担,我可以拿钱给你,估计你不会愿意接受,那就当我借给你的。”
多体贴!
两千万啊!
禇越主动表态接过这担子,感不感动?
沈韵看着禇越,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禇越暖笑拍了拍沈韵肩膀,随即拉着沈韵到了自己车边,叮嘱司机把沈韵送回去,又嘱咐沈韵好好休息,这才关上车门。
百分百暖男!
跟着一起上车的苏雨兮忍不着连呸了几声,惹的司机转头看着他,似乎要提醒她别在车里乱吐痰。
只是没有说出口。
苏雨兮反瞪着司机,毫不客气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要不要老子脱光给你看个够?”
“……”
这野性!
司机果断转过头,再也不敢回头了。
就要启动引擎时,沈韵喊道:
“等等,我还有一个朋友。”
转头便问苏雨兮:“林无道呢?”
“我哪知道,刚还在,转眼就不见了,这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
“嗯?”
“没什么。”
沈韵无语,只好打林无道电话。
林无道接听了,告诉沈韵,让她先回去,他还有点事,马上就回来。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事,不会是去收拾吴文辉三人或秦放吧?
沈韵想问,但林无道已挂断了电话。
此刻,林无道坐在一辆宾利里,开车的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脸上有道刀疤,像蜈蚣虫趴在脸上,显得狰狞恐怖。
绝对是那种一眼便可吓哭小孩的面相。
但他现在却是浑身紧张,好几次想从后视镜中看看后排的林无道,可又没有这个胆子。
沉寂中,林无道忽然开口,淡淡问道:
“灭98,没错吧。”
开车的青年立即回应:
“是,主上,我…不,灭98才进灭魂堂一年多,有幸被夜枭大人调过来,有幸跟在主上身边,是灭98至生荣幸。”
“谁告诉你的我是主上?”
“……”
青年身心瞬间坠入冰窖,下意识看向后视镜。
镜中,一双眼睛如同深渊,如狼如虎,刺激的他全身汗毛炸立,赶紧解释道:
“是我瞎猜的,能让夜枭大人跟在身边的人,除了主上,再无其他人。”
“是吗?”
压在灭98身上的窒息感忽然消失,接着听林无道说道:
“干好你该干的事,不该知道的不用知道,不该问的更不要问,跟住前面那辆车,等他到家后,拿下他,若出差错,自己找个地方解决自己。”
“明白。”
前面的车里,秦放浑然不知已经被猎人盯上,正听着嗨曲,边摇头边得意。
但现在还远远没有达到他的目的,除非沈韵和林无道死了,最好是死的其惨无比,那才能回报林无道强加在他身上的屈辱。
另一方面,他相信不可能查出来是他是幕后黑手。
即便能查出来,也是刘文武背锅,或者,直接把刘文武和几个参与的人除掉,便成了无头谜案。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只要风向不对,只要他一声令下,刘文武和几个放火的人立即会从人间消失,这感觉,真美好!
二十多分钟后,他开进住的小区。
车子开进了单栋别墅的车库,下车后,正要关上车库门,门边突然有道影子一闪。
还没来得及确定是什么玩意儿,身影已到了他侧,直接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上。
晕死!
等秦放醒过来时,根本搞不清在什么地方,但面前,两个人冰冷看着他。
其中一人,就是林无道!
秦放脸皮抽搐,想要爬起来,林无道一脚踩在他胸口,怪笑道:
“玩的挺野啊,还真是小看了你,说吧,火是不是你放的?”
“你…你瞎说什么,我根本不在现场。”
“没指望你承认,那两次在马桶里的感觉怎么样,还记得吗?”
“……”
秦放脸色白了,真要说感觉的话,那就是想撞死的感觉。
难道又要被摁进马桶?
他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是在荒郊野外,旁边还有一条河,并没看到马桶。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硬着脖子道:
“林无道,你不要乱来,别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
“我就要赖在你身上,怎么了?你又不是才知道我不讲道理,这次,我玩更野点。”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