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不会顾及任何人的面子,一旦开战,唯有一方倒下永无翻身之日才算终结。
战父都快吓尿了,哪里敢跟陆家开战,现在恨不得绞尽脑汁的先把陆筠霆给稳住。
“筠霆,你听叔叔说,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即便知道这件事是战文逸干的,但为了战家,战父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这一关给糊弄过去再说。
他解释道:“文逸刚从外面接回来没几年,他什么都不懂,就算得罪了你,也绝对不是有心的!他对商业上的许多事一窍不通,只知道投机取巧,这次工地上的事,他绝对不是冲着陆家去的,筠霆,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这个时候自己的丈夫都还在袒护一个私生子,战母的脸上划过一抹讽刺。
战修宇脸色也很不好看,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战父丝毫没有注意到妻子和儿子的状态,依然在为战文逸开解,但开解了半天,陆筠霆一句话没说,反倒脸色越来越沉。
战父知道,今天这关怕是不太好过去了。
他索性不再帮着战文逸说话,而是指着战文逸破口大骂了起来,“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我让你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地,不要出去惹麻烦,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把你陆大哥气的!要是陆家真追究起来,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还不赶紧跟你陆大哥道歉!”
战文逸被战父骂了半天,脸色显然不好看,但他不能不给自己父亲面子,即便再不乐意,还是走到了陆筠霆面前,认真的说:“陆大哥,对不起,我真不是有心的,工地上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
他本来想把今天这一关给糊弄过去,给自己父亲一个面子,也给陆筠霆一个说法,但是陆筠霆压根看都没看他一眼,在战文逸把话说了一半的时候,直接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前胸的纽扣,一句话也没说,整理好后转身直接走了。
以他的地位和声望,确实没必要在战家里假惺惺的跟人表面客套,招惹了陆家,他上门拜访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但战父和战文逸,摆明了还是想把他糊弄过去,压根不是诚心想要道歉。
在场没人想到陆筠霆能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仿佛偌大的战家在他眼里真的犹如无物。
战父脸色猛然一变,急道:“筠霆——”
直到陆筠霆的身影消失在战家大门口,战父还是一副失魂落魄风雨飘摇的模样。
战修宇觉得有点好笑,提醒道:“爸,陆总已经走了。”
战父在陆筠霆面前被扫了个没脸,此时唯一的外人走了,不由一双眼睛死死的瞪向战文逸,“说!你好端端的,招惹陆家做什么?你当陆家是其他家的小门小户,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吗?荒唐!你简直荒唐!
这要是自己家人发现还就算了,可偏偏是陆筠霆自己查出来的!你想干什么?你想上天吗?非得把整个战家陷入水深火热当中,你就满意了?你这么做到底图什么?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看你也不用做我的儿子了!”
战文逸紧绷着下颌,“爸,我觉得我没做错,我做这一切,本来就是为了战家。”
“逆子!”战父气的浑身发抖,嗓门也跟着扬了起来,“你把战家都给拖累了,结果现在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战家?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借着为了战家的名义,做了拖累战家的事的!”
面对父亲的诘问,战文逸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落寞,强硬道:“战家以前是世家之首,别说江城,就算全国内的家族摆在咱们面前,也是不够看的,可是自从陆家崛起之后,陆家的名声倒是越来越响,别人记起战家的次数却越来越少,凭什么?凭什么我们的身份地位要一天不如一天?
我只不过想让战家回到曾经巅峰的状态罢了,让世人重新再记起战家的名号!我做的一切有什么错?我本来就是为了战家!”
“所以你为了战家回到以前,就去打陆家的主意?”战父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骂道:“能让战家回到以前的的方式那么多!可你偏偏选了最得罪人的那一项!你难道没看出来,陆筠霆今天就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战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指责眼前的儿子,战文逸确实是为了战家好,可也不该因为急于求成,而得罪了陆筠霆!
陆筠霆那是什么人?
二十几岁接管陆家以来,所创造的成就远超于他的父亲,手腕更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这样的人只要不招惹上,彼此见了还能虚情假意的打一番招呼,可一旦招惹上了还把人给惹到了,那下场绝对比粉身碎骨还凄惨。
起码战父就没听到过几个得罪了陆氏集团和陆家,还能好好做生意的。
陆筠霆今天分明是动了怒了。
想到陆筠霆离去时的表情,战父仍然心有余悸,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却不知道还能说战文逸些什么。八壹中文網
战修宇见父亲有了想翻篇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的提醒道:“战文逸,你未免有些过于好高骛远了,你凭什么觉得影响了陆家工地的施工,就能对陆家的根基有本质上的影响?要是真能对陆家有什么造成什么损失,这件事怎么拖了一年陆筠霆才从帝都赶过来?”
战文逸对上战修宇的眼睛,眸中闪过一抹鄙夷,问道:“所以大哥也是来教育我的?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战修宇微微一笑,“看来你还没认识到根本上的问题。”
战文逸忍无可忍,大声道:“有话就说,少在这里卖关子!”
他就讨厌战修宇这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雷打不动的样子,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运筹帷幄之感,这一点,他比不上,所以战修宇每次淡然处之的模样,都衬得他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