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痕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下的两个人,也有些弄不清现在的情况,“君澜和那位将军,什么情况。”
傅时霆是北国小将军,与楚家渊源其实很深,但是傅时霆虽守边境,却不轻易出战,只在后卫之处,据说这小将军战无不胜,用兵如神。
傅家也只有这一系血脉单撑,所以,傅时霆在边境多年,与楚家交军的次数,却是很少。
楚慕言站在城墙之上,也有些担心,但是却也不知该如何解这困局,“君澜在北国,与那小将军成了亲,太子殿下令君澜一月之期,杀了那位小将军。”
“不知为何,那将军未死,君澜看起来却虚弱很多。”
每一次见君澜,都感觉他比上一次更加虚弱,但是他问,君澜却总是对他说无碍,不是什么大事。
楚慕痕听了楚慕言的话,大概也知道了一些情况,他的手握着长剑,“和君澜一起,死守这一城边境。”
“嗯,好。”
楚慕言淡淡的应了一句,便再没有其他。
“怕吗?弟弟。”
楚慕痕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多年未好好的照顾他的弟弟,身为哥哥,他始终愧疚,“这么些年,让你在北国,委屈你了。”
“哥,我们楚家的人,哪一个怕死。”
楚慕言笑了一下,目光随和,“能和哥并肩作战,是我的期盼。”
……
此时,距离南国边境不远处的丛林之中,苏松珏拉着狐的手,一边走着一边说话,“长衿,你说景宸怎么都没影了,我们都找了一圈了,他不会又跑到南国去了吧。”
被拉着的唤作长衿的人,一身蓝金色的绸缎长衣,衣摆之处的蓝花绣着金丝,竹叶点缀的衣角,落下来的时候,华贵自然。
他的发丝撩过眼前,金色的瞳孔里略微无神,可依然能看的出那是一双漂亮的眸,眸中深渊,虽无光,却也承载了太多。
过于好看的面容,脸侧,就连垂眸都能看的出来的美艳,不似女子,却比女子魅惑。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营帐之前,苏松珏看出来了,那都是北国的军,不远处便是南国的边境城门,“呦,都在这围着呢。还真是……壮观啊。这南国城门攻了这么多日,都没攻下来。”
拉着狐,他抱着看戏的态度,绕过了大军,又上前走了一些距离,在看到南国城门的时候,他才停下来。
远远的,他看到了那个守城的人,“那个守在城前的,好像还挺漂亮的,若是死了,捡回去也可以。”
虽说没有他身边的人好看,但是做个傀儡玩玩,也是可以的。
而就在此刻,那眼神里没有光的人,忽然瞪大了眼眸,看着那城门前的身影,颤抖着念出了两个字,“君……澜。”
“什么?”
苏松珏目光随即一冷,在听见身边人念出的名字之后,眯起了眼眸,他支起了身,站在了狐的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再说一次。”
“君澜……”
眼睛里的光忽然闪了闪,他的情绪变化有了一些起伏,红唇微动,手忽然拉住了苏松珏的手腕,想要将挡在他面前的人推开,“别挡……他。”
“他叫君澜吗?认识?”
苏松珏未让开分毫,他的手指尖碰上了眼前人润的发红的唇,轻轻的抚摸着,手指尖擦过了狐的脖颈,低下身,咬了一下,“认识他?”
“唔嗯……”
站着的人推不开抱着他的人,有些痛苦的皱眉。
脑海里的声音再次清晰。
“小狐狸,我都没见过你真实的样子,你眼睛这么漂亮,一定很好看吧。”
“没有你好看。”
似乎,那是自己的声音。没有笑,但是听得出来,很轻松。
“呀呀呀,狐狸鬼,不准惦记君澜,小澜澜美貌不可亵渎!殿下,你快说说他。”
“……”
后面的声音听不清楚了,但是总有一种怀念和留恋的感觉。
苏松珏的目光暗了,他知道自己怀里的人在恍惚,这么一点意识,他本来可以磨灭,但是他却觉得有意识的,总比没有意识的要生动一些。
手指附上了那细长的腰身,他解开了腰带,搂住了他的腰身,将他推向了身后的树,顺着解开自己的衣裳,身子靠了过去,“我在这,喂你一次。以后看见他,记得你不是他的,是我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