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到了树上,发丝绕过了树,还没有说两句话,苏松珏就吻住了他。
狐的目光一颤,想要推开,但是手却被握住了。
他被带到了一棵巨大的树的后面,宽大的树,其实并没有完全遮挡住他,但是也遮挡了差不多了。
四周没有人,不过远处的人只要侧着往这边看,仔细看两眼,还是能看的见的。
苏松珏的目光印着面前挣扎的人,压着他的手腕,靠了上去,吻上了那冰冷的唇,唇齿压在那唇上撕扯,一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
他才放开了他。
狐的目光幽暗着,眼中的灵光不多,但是桀骜,咬牙看着苏松珏,因为挣扎,他有些难受的皱着眉头,手死死地握着,“我……要,君澜……你,放……开。”
挣扎着说了简短的几个字,因为他的情绪和意识都在强烈的挣扎,所以话语也并没有那么流畅。
这反而更加惹怒了苏松珏的情绪,他的手压着狐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颚,“你是我的人,我才是你的主。”
话语带着占有的味道,他亲吻上了那带着血的红唇,手落下的时候,一把就扯开了他的衣摆,撕开的衣裳落下了一些碎片,变的破碎,他也顺势撩开了自己的衣裳……
……
苏松珏腰身挺直的时候,靠着树的人紧跟着闭上了眼眸,半张开了唇,似乎想要呼喊,但是声音全部都被压抑住了。
他的发丝随着轻轻摆动了一下,树木的木屑因为那手指的拨动不断落下,因为疼痛,那白皙的手指直接掐住了树的皮,刺尖的树木刺入了他的手指尖,磨破了一些皮。
“君……澜。”
靠在树上,他低沉压抑的声音痛苦而淡漠。随着这一声,他的腹部一动,树下的草上落下了一些“水”。
树叶落下了水,显得优雅动人,颜色艳丽,草木颤抖着,被压垮了一些,可依然不难看出那花朵的娇艳。
而这一声淡漠的呼喊,让苏松珏的目光更深了,“还记得他,都这样了,还记得他,为何?是不是……想让我将你变成真的傀儡,才能听我的话。”
靠着树的人,痛苦皱眉,腿脚还受着伤的他,被结实的撞了两下,有些站不住了,咬牙落在了苏松珏的怀里。
将怀里的人抱紧,他从树后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人,“喜欢他?可惜了,他……不是你的。”
被抱着的人,肩膀颤抖了两下,目光更深了,咬着牙,靠在苏松珏的肩膀上,什么话也没有说,沉默……是他此刻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落下眼眸,看着他与他靠在一起的腰身,咬着牙,目光落寞又平静……
而在南国城门前,林君澜仿佛忽然之间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目光一撇,看向了远处的那片树林。
光芒照耀的树林里一片阴暗,他仔细的看了两眼,恍惚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被抱着闪过,眯起了眼眸,跟着站了起来。
坐着的傅时霆一看林君澜站了起来,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你在看什么?”
“小狐狸?”
林君澜侧过了目光,看着那一片丛林,不太确定的呢喃了一句,刚刚那身影几乎是一闪而过,还没有看清楚,便看不见了。
傅时霆一愣,“什么?这里可没有狐狸。”
林君澜:“……”
面色苍白的人摇了摇头,想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扶着剑,他又坐了下来。
傅时霆往林君澜的身边靠了靠,用自己的肩膀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影,“累了的话,你可以靠着我。”
林君澜冷眸微动,看着傅时霆,成亲了约莫几月,他和傅时霆亲密的事情几乎日日在做,可若说坐下好好的交心谈话,也是不多。
“怎么了?”
傅时霆见林君澜看着他发呆,笑了一下,“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林君澜冷笑了一下,“将军还真是看的开啊,在这做人质,都会讲笑话。”
傅时霆垂下了眼眸,黑暗的发丝,落在他的眼角,敛去了笑容,背靠着林君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告诉我,你给我下的,是什么毒吗?”
林君澜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凝着四周坐着的百位楚家军,“他们都是人。哪里只有我们两人。”
傅时霆坐在地上,靠着林君澜的时候,鼻尖又落下了一滴鲜红的血,他淡漠的擦了擦,仿佛已经习惯了。
林君澜的目光落下淡漠,他看着傅时霆在默默的擦着血,声音平和,“你中毒已深,若无解药,活不过两年了。”
擦着血的人笑了一下,他将自己手指尖的血跟着擦掉,目光幽暗,“能陪着我吗?最后这两年。”
“其实,我没想过活那么久,每天征战,太累了。”
傅时霆靠着林君澜,呼吸平缓,闭上了眼眸,微微抬了头,晒着阳光,“其实,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想有。”
林君澜背靠着傅时霆,幽冷的目光里没有同情,只有淡漠和平静,他抬起了手,抚摸了一下长剑,“我会……看着你死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