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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为何喜欢你
    顾璟旭坐在苏晏之的床边,平和的端起了手边的药,感觉到了不烫之后,递给了苏晏之,“喝药吧,喝完药,伤会好的。”

    苏晏之看向顾璟旭递过来的那一碗药,苍白的眼神落下,对那一碗药没有接,“璟旭陷害过好人吗?”

    顾璟旭一惊,沉默思考苏晏之的话,回忆着自己的过去,却不知如何开口。

    党派之争在皇室之内并没有多少奇怪之处,苏晏之只不过在党派之中推波助澜罢了。

    手里的药冒着热气,顾璟旭的目光看着那药碗,忽然低着眼帘开口,“苏晏之,其实就算没有你,他们或许也会死于党派之争。”

    苏晏之听着这话漠然一笑,“或许吗?璟旭可真会安慰别人。可惜,人生不允许有或许的存在。”

    顾璟旭低眉,“不如换个方式,想一想你为帝多年,救过的那些人。”

    顾璟旭知道苏晏之在想什么,其实当一切安定下来,人会活在回忆里,若是对未来没有期待,便会一直陷入对回忆的思考之中。

    即使没有后悔,也会陷入不断的回忆之中,想着那一件事情,不断的纠结和思考,即使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样,也依然不会放下。

    不放过自己,也不能放过别人。

    苏晏之看向顾璟旭的眼神里满是冷漠,轻蔑一笑,靠在床边,发丝落在他的衣裳边侧,他淡然又平静的开口,“我没有救过任何人。”

    冰冷的声音,是苏晏之对自己过去的回忆,也是他一直的想法。

    他能救什么人。

    顾璟旭站起了身,走到了窗边,手轻轻的打开了窗户,微风吹过来,带着冬日特有的清冷感。

    顾璟旭的声音清冷,但是尤为的清晰,“登位第一年,十五岁,改北国入兵之策,为沿街乞讨者留生路,至此北国流浪无家者上千人入了军营。”

    “登位第二年,十六岁,经过寒冬,你纷发炭火和冬衣,探深山留守老人幼童,救贫困农户万户。”

    “登位第三年,十七岁,注意到医者之苦,为北国民间医者供万两黄金辅助,解北国医术之困,让北国医术一举登上四国之首。”

    这些,他都是在苏晏之以往批过的奏折之中找到的一部分事情。

    包括攻打南国的决断,以质子为引,民心为辅这一决策,每一件事都是绝妙的,毫无破绽。

    若不是苏晏之最后改了自己的决定,那如今四国之君必然是苏晏之。

    这是必然,而不是一种猜测。

    顾璟旭没有继续说下去,重新走到了苏晏之的身边,将刚刚放下的药又端了起来,“喝吧,为你做过的事情,救过的人。”

    苏晏之苍白的目光抬了一下,最后还是将顾璟旭递过来的药饮尽了。

    顾璟旭看着苏晏之将药饮尽,向后退了一些,“苏晏之,那一日晚间,你问我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顾璟旭在苏晏之的身边坐了下来,低着眉目,声音缓和,“那一日,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其实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

    “喜……欢。”

    一字一顿,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抬眉的时候却是看见了已经昏迷过去的苏晏之。

    此刻苏松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就说加了迷药比较好吧,他这药喝下去,三个数字,一定睡觉。”

    顾璟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