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尼罗河畔。
“所以你现在跟季诺澜离婚了吗?”
魏潇雨目光灼灼。
“没有,她不同意签字。”
“呵~换我我也不想离。你溺爱纵容了她五年,她已经对这种生活产生依赖了。你突然一下子打破了她的美梦,她肯定会有一系列的应激反应,对不对?”
应激反应?秦宇想起了那天晚上季诺澜突然穿成那样说要去酒吧玩,那算不算?
感觉的确是很违和,她平常都不去酒吧的。
“算有吧,但是长痛不如短痛,我已经无法再跟她这样继续下去了。”
“那如果真有一天,她变成了你梦想中的那个妻子,你会回头吗?”
魏潇雨轻声问道,月光洒在尼罗河河面,沙漠里晚上吹来的风很冷。
“她不会变,我也不会回头。”
秦宇的话语斩钉截铁,可前缀条件依然是“她不会变”。
“是嘛,可是未来的事又有谁说得准呢?五年前,你不也斩钉截铁的说你会永远爱着季诺澜的吗?”
秦宇没有再说话。
魏潇雨知道答案了。
一个男人心里的白月光,从来不会被别的女人所打败,她依然会在男人的记忆里闪闪发光……
就在那一瞬间,魏潇雨已经找准自己的位置了,她不奢求更多了……
更何况这五年来,魏潇雨过得本就荒唐,而秦宇虽然嘴上从来没有说过嫌弃她,但魏潇雨知道,她永远也不可能有机会跟他势均力敌了……
·
“回去吧,夜深了。”
秦宇把烟头丢在脚下踩灭。
魏潇雨把她手中的烟头也丢了过来。
一并踩了。
“嘶。”魏潇雨突然搂紧衣服。
“怎么了?”秦宇奇怪问道。
“都怪你!你的眼泪把我的裙子都打湿了,现在冷却下来了,风一灌,超级冷!”
魏潇雨重新笑了起来,娇蛮了起来。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心里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秦宇摸了摸鼻子。
这事怪他。
秦宇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围在了魏潇雨的腰间。
“现在风灌不着了吧?”
“灌不着了,但是,你不冷吗?”魏潇雨嘿嘿笑着。
秦宇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而开罗的夜风,很冷。
“算我倒霉,偏要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找你。”秦宇翻了个白眼。
“那你背我。”魏潇雨提出了一個建议。
“为什么?”
“首先,我穿着高跟鞋,已经走不动路了。其次伱背着我,我就把外套还你,而我在你背上,腹部这里也就吹不着风了。
秦宇你要知道,女孩子的腹部是不能着凉的,要不然什么宫寒啦痛经啦一堆的妇科疾病就来了。要是万一我因为这个死了,那你就是杀人凶手!”
研究表明,女生想涩涩时,智商同样会飙升。
“真会扯犊子。”秦宇嗤笑了一声。
“我估计啊,你走不动道了才是真的。刚才为了躲我估计跑的很急吧?也不知道看了什么逆天韩.剧,闹矛盾了就一个人跑的远远的。”
魏潇雨恼羞成怒。
随即她把高跟鞋一甩,一个一字马,把小香脚抬到了秦宇的眼前。
而众所周知,魏潇雨的裙子是不能违反牛顿定律的,所以裙子也很自然的滑落。
裙底风光一览无余。
魏潇雨的脚指甲上涂着黑色的脚指甲油,咳,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脚上的确流血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背你。”秦宇倒是很淡定。
魏潇雨嗤笑了一声。
“秦宇你真是个大瑟狼,我刚刚数了,你的眼神在我的裙底里停留了三秒,而我的脚却是一眼掠过。”
魏潇雨凑过来在秦宇耳边轻声说道。
“有,回去可以刮一下。”秦宇不慌不忙的回答。
“好啊,那等我刮完了再让你看看。”
秦宇跟魏潇雨的对话变得奇怪了起来。
奇怪的不止是这场对话,更奇怪的是这两人的关系,同样是剪不断,理还乱。
“上来吧。”
秦宇蹲在魏潇雨前面。
魏潇雨先是把外套还给了秦宇,随即捡起了高跟鞋,扑倒秦宇背上去了。
“有没有感觉?”魏潇雨在秦宇耳边问道。
“魏潇雨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嫁人了啊?什么话都说?”
“你觉得我还会嫁人吗?你愿意我嫁人吗?好,那你秦宇说让我嫁给谁,我明天就嫁过去!”
魏潇雨突然使劲的勒着秦宇的脖子,愤恨道。
秦宇没说话,只是抱着魏潇雨大腿的手更用力了。
估计都有印子了。
“你这个缺爱的变态孤儿。”
魏潇雨在秦宇耳边呢喃说道。
“其实秦宇,你又何必在我面前伪装呢?你看我,我就对你无比坦诚,你知道我是铝桶,也知道我极其私密的癖好,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
你也不要装了,我知道你同样占有欲极强,五年前那个晚上的后半夜,不是很好的说明了这点吗?”
“我们是那么的熟悉彼此,光明的,阴暗的,我们对对方了如指掌。”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秦宇不以为意的笑笑。
秦宇并没有因为魏潇雨的话而感觉难堪,因为正如她所说,他们真的太了解对方了。
“我只是想说,这一次,你不要再像五年前那样,虚伪至极的推开我了。”
魏潇雨使劲伸长脖子,把她的脸贴在秦宇的脸上,温柔的说道。
温润的鼻息吹拂在秦宇的脖颈间,痒痒的。
秦宇没有回答魏潇雨,但也没有松开抓着她大腿的手。
魏潇雨见状,轻声笑了起来。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是谁在娱乐报上散播了那个消息。”秦宇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是谁爆料的?那篇文章对你没什么害处吧?反而会引起大众的同情呢。”魏潇雨说道。
“你是想确认那个爆料的人究竟是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还是想为季诺澜打抱不平?”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为了季诺澜打抱不平?”
“那你干嘛一定要知道?”
秦宇愣住了,他突兀的想起了心凌来。
如果确认是她爆料的,那该怎么办?
自己该怎么面对她?
装作不知道还是跟她摊牌?
“算啦,不追究了。”
秦宇目前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答案所将要带来的后果。
而魏潇雨却以为,他是放弃为季诺澜打抱不平了。
“秦宇,恭喜你终于跨出了不当舔狗的第一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