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痛得好一会儿才从床底下爬出来,头还被撞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江遇白。
只觉得他的目光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一个畜生。
还有他说的话,就好像自己刚才的言论很无耻,冒犯到男性同胞了。
他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了江遇白这一脚带来的痛感。
完全不敢再看江遇白的眼睛,只能把目光重新落在阮孟音身上:“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也给孩子一次拥有完整家庭的机会,算我求你了。”
阮孟音别过头去,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虞桑晚看着她的态度,也知道,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了。
冷冷的看向余成:“余成,你犯了故意伤害罪,到监狱里去反省吧,别在这里继续恶心人。”
余成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故意伤害罪?虞桑晚,这是我的家事,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外人,就是清官也难断家务事,你有什么立场给我定罪?”
“我不是法官,自然是不能给你顶罪,不过,你打许俏的过程,我已经录下来了,同时还报警了,刚才你打骂她也都被警察听见了,相信警察也会录音。”
说着,她红唇轻轻一勾,冷嘲道:“你也不用特别感谢我,鸳鸯双飞,可是我最喜欢的剧情,让你们去牢里做一对苦命鸳鸯,就当是我给你和许俏的新婚之礼了。”
“虞桑晚!”余成怒不可遏。
正要骂她,就感受到江遇白如利刃般的视线,仿佛要将他一刀一刀凌迟了。
他吓得低下头,脸色越发惨然,皱着眉问:“你疯了吗?难道你要让你的好姐妹失去老公?”
虞桑晚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你耳朵聋了,不代表我也听不见,音子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你应该好好想想,把人给打昏迷了,会判多少年,若你和许俏不能同时出狱,可惜了我的一番良苦用心。”
“你……你!”
余成气得说不出话来,双手捏成拳头,却又不敢造次,有一种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他这一次知道着急了,激动的看向阮孟音:“音子,你快帮帮我,我不能坐牢,你不能让妞妞有个坐过牢的父亲,这一定会影响她的未来。”
阮孟音看向身边的虞桑晚,浑身上下透着运筹帷幄的气势,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所以,在来这里之前,晚晚就已经做好了要余成无法翻身的准备。
只有余成打了许俏,犯下故意伤害罪,才能和许俏一起去坐牢!
一环一扣,让余成入了晚晚的圈套。
这是晚晚给予余成不忠的惩罚!
她又怎么会浪费晚晚的一片苦心呢?
而且,这个惩罚,也是余成应得的。
思及此,神色比虞桑晚还要冷:“这你不用担心,与你离婚之后,我与你彻底断绝关系,孩子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会给孩子们找一个负责人的父亲,你坐不坐牢都和我们母子没关系了。”
“什么?”
余成惊掉了下巴,不可思议的出声:“你还要找其他男人?”
阮孟音淡淡的说:“这是我的私事,余先生。”
最后一个称呼,陌生又冷漠,是给她曾经真挚爱情和糟糕的婚姻画上一个不太完美的句号。
从今以后,再无瓜葛。
余成听言,顿时面如死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