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蔓轻轻点头,不敢再烦他:“好。”
这时候,薄肆将车停在了一条小路边。
宋书蔓看了看路牌,这并不是此行的目的地,有些疑惑的看向正在解安全带的男人:“怎么在这里下车了。”
薄肆没有过多解释:“我去买个东西,你在车上等我。”
“嗯。”
没多久,薄肆就拿着一个牛皮纸类的包装袋回来,放在了扶手上。
宋书蔓看到包装袋上面写着太妃糖三个字。
这是滨城很有名的冰糖葫芦。
她记得薄肆从前不吃甜食,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糖了?
难道是给她买的?
宋书蔓心里微微一动,暖暖的,感觉到了一丝丝幸福。
她也确实很久没吃过太妃糖了,伸出手就去拿。
还没碰到的一刹那,薄肆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包装袋上,先他一步将糖葫芦拿了起来。
宋书蔓微微一怔,不过想来,他一定是想亲自送到她手里。
末了,薄肆低沉的声音话,直接将她一下子打入了地狱。
“这是给晚晚买的她最喜欢的口味,如果你也想尝尝,我再去买一份。”
宋书蔓的手一下僵在了空中,红了脸。
这种被拒绝的滋味犹如无数只蚂蚁在她的胸口疯狂咬噬,不适感顿时遍布四肢百骸,尴尬得让她抬不起头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假装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不用,我只是好奇这是什么。”
薄肆将太妃糖放在扶手箱里之后,才低声回道:“糖葫芦。”
他说这话时,语气明显温柔了几分,像是陷入了一种美好的回忆。
宋书蔓看到他唇角淡淡的笑容,再结合他说的话,一时间有些失神。
总觉得,像他那么高冷睿智的人是永远不会说这些小吃名字,只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很奇怪。
她突然好羡慕虞桑晚。
竟然能让薄肆卑躬屈膝的记住她的喜好,为她买糖葫芦。
要知道,明天早上才到榕城,他现在就买了,一定会想办法去储藏,在一个小小的糖葫芦上费尽了心思。
不如说,是为了虞桑晚。
他待她也好,可这样的好在对比他对虞桑晚的好之下,就显得格外的生疏。
顿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让她嫉妒无比,也恨得发狂。
如果虞桑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么薄肆的目光就会停留在她身上。
是了!
只要虞桑晚去死!
她就能得到薄肆,拿回属于她的爱!
缓缓垂下了眼里,掩盖住了眼底的恶毒。
……
夏夜,天上闪烁着星星点点,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之上。
虞家老宅的夜晚很安静,除了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寂静。
以至于隔壁的一声响动,显得十分突兀。
像是别人敲门的声音,没有节奏,毫无章法,好似恨不得把门给拆了。
虞桑晚正准备睡了,听到声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她记得,隔壁是江遇白的房间。
这么晚了,人生地不熟的,谁会来找他?
而且听声音来势汹汹,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她没有多想,连忙下床,穿上鞋子,就准备出去看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