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虞桑晚醒来后,头有些疼,她揉了揉眉心,才缓缓睁开眼。
看到落地窗被风吹起的白色纱帘,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应该是初尝禁果……
像前世第一次碰她时,没多久就缴械投降了。
而之后的第二次……
她脸颊一烫,只是想起,浑身就不受控制的颤栗了一下。
赶紧敛去思绪,咽了咽喉咙。
才发现嗓子有些疼痛感,不知道是昨晚吹了大风受凉发炎了,还是被他……
此时此刻,只觉得身体仿佛被他给碾碎了,连指尖都是酸酸软软的。
侧过头,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昨晚发生的一切,恍如一场梦。
虽然这种事在前世不是一次两次,但每一次,给她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只是身体像是被拆开又重新装起来的酸痛感却是一模一样。
她本想着今天等他清醒过来,骂他一顿,扣他工钱。
却没曾想,他没了踪影。
仔细想了想,他昨晚颊边那一丝禁欲的潮红并非是醉酒,而是中了使人迷失心智的药,才会突然失常不受控制,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想来,应该童嘉辉打算给她喝的药,却阴差阳错被江遇白给喝了。
虽不是第一次和他如此疯狂缠绵,但耳根还是红了,床事后,心情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
之前是恐慌无措的,而这一次,却有些负罪感。
毕竟,他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
虽然他嘴上说着要和他的未婚妻断绝关系,但毕竟还有婚约,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人家姑娘。
而单纯的于江遇白来说,只欢不爱,就当给他当了一回解药报恩了。
她起身,经过阳台时,就从被风吹起的纱帘后看到男人挺拔的身姿。
他应该已经沐浴过,换上了干净清冽的西装,整个人给人感觉十分冷贵。
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间,他的背影像是误入人间的神子,哪里还有昨晚半点失控。
她隐隐约约听见他在打电话。
“派出去的人,都撤回来。”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掐灭了手中的香烟,语气淡薄,没什么情绪:“不用找了,直接解除婚约。”
话落,他已经挂断了电话,转过身来。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虞桑晚感觉自己像是偷听被抓包,赶紧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非常镇定的往浴室走去。
然而,几步距离却让她感觉有些遥远,他的目光虽然没什么起伏,但她却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莫名的头皮发紧。
直到进了浴室,这种逼仄的氛围才松缓许多。
浴室外。
江遇白将手中的烟蒂扔进了烟灰缸里,似乎对她事后的反应有些诧异,却又觉得有趣。
他歪了下头,散漫的扯松了领带,露出骨骼如玉的锁骨,性感而慵懒,目光落在凌乱的白色床单上。
眸底蕴藏着一层抹不开的浓雾,嘴角噙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弧度,凤眸微眯着。
他乖巧的人偶娃娃已经长出了狐狸尾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