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沫知顿时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像薄肆这样出众的男人,竟然是虞桑晚的未婚夫?
她之前听大伯母说过,在虞桑晚的订婚宴上,她会送上一份厚礼。
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订婚宴刚开始就被取消了。
大伯母的礼物也就没有送到。
她怎么也没想到,虞桑晚的未婚夫竟然是薄肆。
最让她一时间不能接受的,薄肆并不是来找她,而是来找虞桑晚。
这种落差感,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个巴掌,一瞬间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所以,他买的糖,也并非是要送给她。
所有的欢喜顿时荡然无存,只剩下了窘迫。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尝到了失落和无力的感觉。
“虞小姐?”
薄肆见她眼底神色错综复杂,叫了她一声,语气透着些许探究。
虞沫知这才收回思绪,因为太过尴尬,只能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抱歉,我不知道你和我堂妹的关系。”
薄肆眼眸微敛,神色淡然,启唇:“以前不知道没关系,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虞沫知总觉得,他这句话听上去平淡无奇,其实有着很浓烈的占有欲。
就好像,她不知道虞桑晚和他的关系,是对他的一种冒犯。
从他这样霸道的态度上可以感觉到,虞桑晚对他来说,不是一个普通的存在。
她忽然觉得,她应该好好了解虞桑晚。
看看这位堂妹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
“薄肆?”
虞桑晚略带着些惊讶的声音打破了现场尴尬而逼仄的气氛。
薄肆听到声音,再看到虞桑晚美丽动人的容貌,沉着的眉眼松缓了许多。
甚至……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笑容很淡,很轻,轻到他自己都没发现,看到虞桑晚的这一刻,情绪是开心的。
相反,虞桑晚的情绪并没有那么好。
她以为,薄肆到了会先和她电话联系。
本来打算在外面解决一些事,没想到他跑到老宅来了。
当周辞说他看到薄肆进了老宅的门,还以为是周辞看错了。
毕竟,虞家是不会随随便便放外人进来的。
所以,她特意过来确认一下,没想到真的是他。
虞桑晚轻抿了一下唇,注意到他身边的虞沫知时有些意外。
难道薄肆的生意已经扩展到了榕城的虞家吗?
出于礼貌,她还是叫了一声:“堂姐。”
虞沫知看向她,也像是在打量,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神态有着目中无人的高冷清贵。
虞桑晚对他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从昨天匆匆见一面,她就知道,这个堂姐根本不会把她这个人放在心上。
只是,从小到大的教养在提醒她,虞沫知是堂姐,没有触碰到原则上的问题,没必要和她过意不去。
思绪间,薄肆走到虞桑晚的面前,将手中的糖盒子递到她的手边。
“晚晚,这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虞桑晚看到他手中的糖盒子十分的意外,神色愣了片刻。
他居然还记得她喜欢吃这个……
在这么热的天气,要从南城带过来,一定废了不少心思。
若是曾经,她一定因此而感动。
可如今,她已经戒掉了他给的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