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看到童玫扑过来,脸色瞬间变冷,双手握成了拳头。
如果童玫真要继续死缠烂打,就别怪她下手太狠了。
她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然而,童玫还没靠近她,薄肆先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神色一冷,用力往后拧过去。
“啊!”
童玫痛得惨叫一声,想动,但手腕整个都被薄肆以一种扭曲的状态摁在后背上,轻轻动一下,就比现在千百倍的痛。
虞桑晚见他动手了,握着的拳头又松开了。
薄肆好像不是第一次这样护着她,她知道,在他的眼里,她是他的未婚妻,未来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也是顾忌他自己的颜面。
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允许别人在他背后戳他脊梁骨,说他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护不住呢?
倒也算帮了她。
她也不想随便动手,毕竟,她真动起手来,这个童玫不残也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虞沫知见此情形,快步走了过去,皱起了漂亮的眉,虽没有那么的焦急,却也是透着担忧:“妈,发生什么事了?”
薄肆听到她的称呼,松开了手,却也往前推了一把。
这时,佣人听到声音进来,就看到童玫头发凌乱,看上去狼狈不堪的样子。
童玫拉着虞沫知,激动的声音有些哽咽:“沫知,你嘉辉哥躺在医院里,还在做手术,只怕我们童家要绝后了!都是虞桑晚害的。”
说完,看向虞桑晚,眼底透着浓浓的恨意:“还有这个男人是谁?谁放他进来的?”
虞沫知听到是童嘉辉的事,蹙着的眉舒展开了,语气透着些冷:“妈,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若是童家绝后了,那也是他自己作的,而且他是残了,又不是死了,你是虞家的三夫人,言行举止应该有三夫人的样子,直接动手,那和外面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她最讨厌母亲每次遇事一副村妇模样,没有半点豪门夫人的气场,只怪母亲出身市井,就算有再高贵的身份,也上不得台面。
童嘉辉也是,在虞家长大,也不知道感恩,反而把自己当做虞家的大少爷,成天在外惹是生非。
这样毫无帮助只会拖后腿的人要来何用?
母亲却当个宝贝。
如果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她宁愿是的大伯母的孩子。
有一个像大伯母那样端庄贤惠的母亲,将来等她嫁入江家,也不会被人嘲笑。
虞桑晚从虞沫知的话里听出来,很不喜欢童嘉辉。
虽然在她的看来,虞沫知说得没有错,童玫的确像个泼妇。
但童玫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当众责骂,不留情面,这种面对母亲冷傲的态度,让她感到有些不适。
童玫被她说得脸瞬间黑了,不可置信的反问:“你知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话?他可是你唯一的大表哥,是你的血亲啊,做人要讲究良心,你怎么能为了这两个外人这样诅咒自己的哥哥?”
薄肆皱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似乎和晚晚有关。
她是不是被欺负了?
他没理会童玫的态度,低头看向虞桑晚,语气透着关心:“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受伤?”
虞桑晚垂下眼帘,一瞬间,江遇白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手缝,将她狠狠摁在枕头上禁锢着她的画面在脑海乍现。
她不由紧握了一下手,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当时摁住她手时的力度,还有肌肤滚烫的摩挲感……
薄肆见她耳尖微红,眸色凝重了起来。
她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