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听到他的话,一步步朝着虞沫知走了过来。
看着他眼底含着的冷意,她毫不怀疑下一秒她的嘴就会被缝上似的。
虞沫知害怕地摇头,瑟瑟发抖。
充满希冀的看着一旁的虞淮生。
“大哥,救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不想死。
谁都知道惹怒江遇白是什么样的下场。
虞淮生脸色未变,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她。
而是冷冷的开口道:“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
“你是虞家的人,是我没有教导好你,今日三爷好好管教你,你应该感激才是。”
“以后要记住,别再犯蠢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说着虞淮生闭了闭眼睛。
在江三爷的面前,他救不了虞沫知。
这也是她自找的。
虞沫知跪在地上,拼命的求饶:“三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江遇白神色缱绻的看着虞桑晚,看着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柔情,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彻骨:“你该求的人不是我。”
虞沫知看着一旁的虞桑晚,一袭高贵的礼服,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光,淡漠的神情,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似乎她如蝼蚁一般。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跪在虞桑晚的脚边求她的原谅。
明明,她才是高贵的存在,她才应该是翱翔九天的凤凰。
可现在她却要跪在虞桑晚的面前,求她原谅。
这让她如何甘心?
虞沫知死死地咬着下唇,眼底充满了怨恨。
明明站在江遇白身边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虞桑晚到底凭什么?
可现在的情况根本来不及她多想。
周放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从裤袋里掏出了一盒针。
就是那种缝衣服的针,透明的盒子,一共两层,上面一层放满了大小不一的针,下面一层是针线。
阳光的折射下,上面闪着微弱的光芒。
周放挑了一根最粗的,早就已经穿好了线。
他就知道今天肯定有人要被缝嘴,所以特意带在了身边。
这盒针可是伴随了他整整五年。
一直都是用来缝补衣服的,没想到还有缝嘴的一天。
周放低头看着她,唇角上扬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看着温和有礼,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心生胆颤。
“我还是第一次缝人嘴巴,缝的不好,请多见谅,多缝几次,我就熟能生巧了。”
虞沫知抬头能够清晰的看到针尖上闪着的光芒。
她眼里的恐惧不安逐渐放大。
江遇白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要缝上她的嘴。
她不敢想象那针尖刺进她肌肤的感觉。
虞沫知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拼命的朝虞桑晚爬了过去,紧紧的拽住了她礼服的衣角,拼命的求饶着。
“晚晚,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姐姐这一次吧。”
虞沫知几乎都要哭出来,虞桑晚冷眼看着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晚了。”
话落,周放已经让人压住了她,一左一右,虞沫知动弹不得。
下一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