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拿着针直接刺进了虞沫知的唇角。
针尖刺进细嫩的肌肤,有一种尖锐的痛意蔓延开来。
虞沫知痛的拼命挣扎着。
眼泪肆意的流着。
又哭又喊。
周辞面色冷静,眼底冰冷,好心的提醒道:“虞小姐还是不要挣扎的好,否则这针扎下去就更疼了,万一扎错了地方,虞小姐还要再扎一次嘴,那就得不偿失了。”
说着周辞又一针扎了下去。
两针下去成功的将嘴角缝合了一点点。
虞沫知的嘴根本就张不大了。
稍微张大一点点,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鲜血顺着白线滴落下来。
雪白的线染红了,和她惨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场的千金小姐看到这一幕,纷纷捂住了嘴。
有的更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看这恐怖的一幕。
她们看着江遇白的眼底带着深深的恐惧。
她们知道江遇白这是在杀鸡儆猴。
传闻江三爷心狠手辣,今日她们总算是见识到了。八壹中文網
她们从小到大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小姐们,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
江遇白没有说话,周辞就继续缝着她的嘴。
虞沫知痛的几乎要昏厥。
她感觉自己的嘴都已经麻木了。
浑身痛的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只能任由佣人摆布着。
她也没有任何的力气可以叫了。
最后只能呜呜呜的叫着。
痛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那张原本精致的小脸挂满了泪痕,妆容尽毁,狰狞的就像是个小丑。
几十针缝下去,她的嘴巴被缝了个严严实实。
白色的线从伤口里穿过去,穿出来的时候已经浸染了血。
只有满目的红色。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着。
不少千金小姐看到这一幕,脸色惨白,更有甚者吐了起来。
她们很识趣的低头道歉,一个个认错态度及时。
生怕这样的情况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江遇白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冷漠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她们如临大赦,一个个低着头狼狈而逃。
佣人们放开了虞沫知,她整个人如同一滩水倒在了地上。
虞淮生低头看了她一眼,心有不忍。
同时对江遇白更有深深的忌惮。
江遇白将虞桑晚护在了面前,声音温柔得仿佛能够溢出水来。
漆黑深邃的眼睛低头看着她,眼里也尽是她的道理。
“我们走吧,这里太脏了。”
虞桑晚点点头,江遇白护在她的身后,任由虞桑晚走在他的面前。
她就像是他生命里的一抹光,而他永远追着他的光。
虞沫知满脸怨恨的看着虞桑晚离去的背影。
凭什么。
她今天丢尽了脸面,在众人的面前被缝上了嘴,而虞桑晚却可以被江遇白护在怀里?
为什么她如同一滩烂泥低贱到了尘埃里,而虞桑晚还能高高在上,站在云端之上?
这不公平。
这一切都是因为虞桑晚。
是她害了她。
让她在众人的面前丢尽了脸,让她这么狼狈。
虞沫知痛的捏紧了手指,可却比不上嘴唇的痛意。
她好恨啊。
恨不得弄死虞桑晚。
自从她来榕城以后,她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只要有虞桑晚在的地方,她总是丢脸的那一个。
虞淮生抬脚走了过来,将她脸上的怨恨尽数收入眼底,摇了摇头,还真是死不悔改。
他听闻父亲这些年一直器重虞沫知,没想到竟把她培养成这副样子?
“到现在还怨天尤人,不想着反思自己的过错,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再去招惹虞桑晚,可是你偏偏不听,落得今日的下场,你该长个教训了。”
虞沫知低着头,并没有把虞淮生的话听进去。
反而愤愤不平的握紧拳头。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大哥现在却还帮着虞桑晚说话来指责她。
他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大哥。
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看她没有利用价值,就想一脚将她踹开。
“今天宴会结束,你就随我回榕城吧,我会让父亲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沫知留在京都,只会成为一个笑柄。
将她送回榕城,她还是虞家的大小姐,还是能够在众多的青年才俊中,寻一个好人家。
这是他这个当大哥的,唯一能为她做的。
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妹妹。
身上流着相近的血。
一家人就应该守望相助。
虞沫知心里虽然不接受,但是知道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虞淮生。
她点了点头,顺从的答应了下来,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虞淮生看向一旁的苏醒,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客气:“苏先生不知道能否找一间客房,让我的妹妹休息片刻,另外能不能通融通融,让我请一个医生过来,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以后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是好?”
苏醒看着虞淮生,面露难色:“哎呀,虞先生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看到了,虞小姐可是得罪了江三爷,江三爷的行事风格你也是了解的,我若是帮了你,岂不是得罪了江三爷?”
“不过虞小姐毕竟是在苏家出现这样的事情,苏某也深表痛心,如果虞先生肯让出城南的那块地,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行。”
虞淮生的眉心突突的跳着。
苏醒真是好大的口气。
张嘴就要城南的那块地,那可是他啃了近一年多的硬骨头。
这一年多以来,他耗费无数的心血在那块地上眼见着就要招标成功。
这只老狐狸,真会狮子大开口。
虞淮生的脸色难看,苏醒笑了笑:“虞先生,你我都是生意人,自然知道不会做赔本的买卖,那就只能看看在虞先生的心中究竟是生意重要还是自己的妹妹重要了。”
“我看虞小姐长得精致可人,唯独这嘴上的伤这么严重,万一真像虞先生所说留下了疤痕,那可怎么办是好,这辈子可就毁了。”
虞淮生的眉心紧紧地拧着,沉默了片刻之后:“好,我答应你。”
生意可以再做,可是沫知就这一张脸。
苏醒立马安排虞沫知进了客房,又叫来了一名医生为她医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